搜寻。

"你知道为什么这趟列车叫无限列车吗？"他一边翻找一边问。

林夏摇摇头。

"因为它永远没有终点。"顾言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或者说，它的终点就是死亡本身。每个乘客都要经历七个任务，只有全部完成的人才能离开。"

"那你......"

"我已经完成了六个任务。"顾言停下动作，转身看着她，"这是第七个。"

林夏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的任务是......"

"帮助你完成所有任务。"顾言露出一个苦笑，"这就是我的最后一个任务。"

就在这时，车厢尽头传来一声尖叫。林夏转头看去，只见那个中年男人正跪在地上，他的手里握着一张染血的纸，但那张纸正在慢慢消失。

"不！不！这是我的死亡证明！"男人疯狂地抓着空气，"我找到了！我真的找到了！"

"他找到的是假的。"顾言低声说，"看。"

男人的身体突然开始扭曲，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捏着。他的尖叫声越来越高，最后变成了一种非人的嘶吼。当声音停止时，原地只剩下了一滩暗红色的液体。

林夏感觉双腿发软，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戒指："这个......是真的吗？"

"是真的。"顾言说，"我能感觉到上面的死亡气息。但是......"他皱起眉头，"你的任务还没结束。"

"什么意思？"

"看那边。"顾言指向车厢另一头。

林夏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瞳孔猛地收缩。在车厢尽头，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穿着西装，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正缓缓向她走来。

"那是......"林夏感觉呼吸变得困难。

"你的未婚夫。"顾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怜悯，"或者说，是他死后的执念。"

人影越来越近，林夏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张脸上布满了裂纹，就像破碎后又重新拼凑的瓷器。他的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一丝光泽。

"夏夏......"人影开口了，声音像是从深渊中传来，"你为什么......要杀我？"

林夏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那个破碎的人影每靠近一步，她的记忆就清晰一分。她看到自己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攥着那枚戒指，泪水模糊了视线。但这一次，记忆没有停止。

她看到自己冲进停车场，看到未婚夫的车正要启动。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