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父亲的楚阳。”

“你竟然是楚阳？”我见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有些站不住，往旁边的桌子上靠了靠，才勉强站稳。

我猜屋内的十几位商户老板们也想不到，名噪一时的楚家大小姐居然是男儿身。大家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一位与父亲有过多次商业往来的胖嘟嘟中年男人，仔细打量着我，发出感叹：“是是是，的确是男生女相。”

“你们也知道楚家树大招风，所以先父怕我被人谋害，就让我一直以女儿身的身份存在。谁知家父却惨遭不测。如今，我想恢复男儿身，为他报仇。”

“你想以这种方式引叶陌出来？”叶子终于缓过神来。

不等我回答，叶子继续说道：“他来了。”

我心猛地一颤，快速地在屋内扫视了一圈，看着面前的叶子，诧异地问：“在哪？”

叶子并未回答我的话，而是指着正厅牌匾下方说：“还记得这儿吧？半年前，你父亲死的地方。”

我当然记得，我不可能忘记！

“他就站在你面前。你父亲是我杀的，我就是叶陌。”叶陌站直了身体，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我难以置信：“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你楚阳可以是男人，为什么我叶陌就不能是女人？”叶陌表情冷漠。

顿时，屋内噤若寒蝉。

我整个人顿时僵住，如掉冰窟。

叶陌经常来楚家，与父亲夜谈，我也曾数次旁听。那双冷漠的眼睛，我早该想到的，可我从来没想过。

“你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他杀了我双亲，他该死！”

半年前，女扮男装的叶陌与男扮女装的我成婚！而楚家没有大小姐竟是大少爷，青年才俊叶陌是女儿身，我俩可真是孽缘啊！

“我一剑杀了你。”我拔剑，刺向叶陌的胸口，她没有躲，鲜血直流。

4

以叶陌的身手，她居然没有躲开？

“你凭什么说我父亲杀了你的双亲？”

叶陌看着我，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倒地上了。

半年前，叶陌一把匕首刺杀我父亲，父亲倒在这里死去，今天我一剑刺穿叶陌。

可我并不知道叶陌与父亲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叶陌也不会知道，我公开男儿身的身份不只是想引叶陌出来，而是只有这样才能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

“哈哈哈……”一阵尖锐的笑声自门外进来，“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恶狠狠盯着来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诡异的笑容。“你是谁？”

“叶羽。”

听到“叶羽”二字，本来想永久沉睡的叶陌眼里忽然有了一丝光，艰难地喊出“师父！”

叶羽并没有心疼叫他师父的叶陌，而是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一幕，“想知道怎么回事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一人敢搭话。

“十九年前，我和你父亲同时爱上了你母亲，她最初跟我在一起，可又跟你父亲勾勾搭搭，最后竟然嫁给了他。还好，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没有好下场，在生双生子的时候难产而死了，哈哈哈……”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死了呢？我恨他，更恨你父亲。于是我悄悄抱走了那个女婴，教她习武，给她灌输你父亲杀她双亲的仇恨。她听话至极，为了报仇女扮男装，日日习权谋之术，苦练武功至走火入魔。即使你不杀她，她也快死了，可你杀了她，就更有趣了。”叶羽面容扭曲，他才是那个真正的疯子。

“不……”叶陌眼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