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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之的脑波图谱，"有人在死者生前把他的记忆拓印成了数据幽灵。"
小林突然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她颤抖的指尖悬停在王桂芳尸体的耳后，那里浮现出与沈翊之相同的碳化纹路。当我用紫外灯扫过，纹路竟幻化成二维码形态，扫描后跳转出一段加密视频：五年前的化工事故现场，本该死亡的工人们正排队走进军用运输车。
陈铎踹开变形的安全门，战术手电照亮墙上电子钟。所有时钟的秒针都在逆时针飞转，当数字全部归零的刹那，通风管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我们抬头时，赫然看见沈翊之倒悬在管道内，他的太阳穴插着数据线，瞳孔里流转着机械虹膜特有的钴蓝色光晕。
"江医生，你逃不掉的。"沈翊之的声线混杂着电子杂音，嘴角以反人类角度咧开，"当我的意识穿过量子甬道那晚，在你的解剖刀刺入胸腔前0.37秒，我们就已经共享这场死亡..."他的身体突然抽搐，军用手提箱从裂开的腹腔滑出，箱体上的生物识别锁正在读取我的虹膜。
爆炸冲击波在此刻再度袭来。我抱住手提箱滚向气密舱，透过防弹玻璃看见陈铎正与"沈翊之"缠斗。警棍砸在仿生人脖颈迸出电火花，脱落的面皮下露出钛合金颅骨，蚀刻着与王桂芳腕表同序列的军工编码。
气密舱关闭瞬间，我听见小林崩溃的尖叫。全息投影自动激活，显示出手提箱内的微型冷核聚变装置，以及浸泡在液氮里的三十枚大脑。每个培养皿的标签都在闪烁同一个倒计时——正是五年前化工爆炸发生的精确时分。
第五章 脑内囚徒
液氮白雾漫过培养皿的瞬间，我认出了第七枚大脑的沟壑形态——那是我在医学院授课时用过的人体标本，额叶处特有的十字形褶皱曾在学术期刊上引发先天性痛觉缺失症的伦理争议。
"江医生，喜欢这个楚门的世界吗？"沈翊之的电子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培养舱玻璃突然变成显示屏，播放着我昨夜在解剖室更衣的画面。视频里的"我"正将沈翊之的脾脏标本装进真空袋，而现实中的左手腕内侧，赫然出现同样的三角形淤青。
小林的脸突然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