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打在许芸熙的珍珠耳坠上时,她听见后台传来布料撕裂的脆响。化妆镜右下角的裂缝将她的倒影切割成两半,左边是缀着碎钻的晚礼服裙摆,右边是藏在防弹背心下泛黄的校徽。
“熙姐,租来的礼服撑不过半小时。”学妹捧着针线盒的手指在发抖,窗外雷声碾过礼堂穹顶,“校长说你的创业奖致辞要延长到……”
“用订书机。”许芸熙扯断腰间松脱的丝带,金属齿扣刺入皮肤的疼痛让她清醒。手机屏幕在化妆台边缘闪烁,最新催款通知显示孤儿院本月费用还差 4876.5 元。
礼堂穹顶的射灯突然大亮,她踩着七厘米高跟鞋走上领奖台的瞬间,听见后排男生压低声音的议论:“听说她拒了 MIT 全额奖学金?”“装清高呗,这种特困生……”
雨水顺着穹顶玻璃蜿蜒而下,在许芸熙锁骨处汇成冰凉的溪流。大屏幕正在播放她穿着二手西装参加创业大赛的视频,背景音里隐约能听见弟弟星野发病时的尖叫——那是她用奖学金给星野买的第一台降噪耳机都挡不住的声波攻击。
“让我们祝贺经管学院许芸熙同学!”掌声像潮水般涌来时,她突然看清颁奖嘉宾西装翻领上的暗纹。那是陆氏集团标志性的缠枝蔷薇,和她三天前在黑市交易记录里看到的纹样完全一致。
颁奖词说到“寒门贵子”四个字时,后台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穿雨衣的快递员捧着一个檀木匣闯进光束中心,水珠顺着他的橡胶手套滴在许芸熙的获奖证书上,晕开一抹诡异的铁锈色。
“许小姐,加急件。”快递员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匣盖开启的瞬间,蓝宝石发卡在雷暴中折射出监狱探视窗的光斑——那是母亲被执行死刑前夜,隔着防弹玻璃别在她头发上的最后温度。
匣底羊皮纸上的血指印还未干透,遗嘱第三行用摩斯密码标注的紧急联络方式让她瞳孔骤缩。这是生父特有的暗语习惯,和她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