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走开了。

救护车和警察都走了，人群散开。

偶尔还能听见他们三三两两的感叹。

【真是作孽啊！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哎，男人不是个东西，就留下个孩子，以后还不知怎么办呢！】

【真是可怜了孩子。】

说着摇摇头便各自回家了。

小孩失措的坐在地上，眼神里充满茫然，身上满是血污，看着有些惊悚。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看见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沉满了悲伤，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涌。哭的一抽一抽的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家出什么事了？】

他泪眼朦胧的哽咽半响，【妈……妈妈，没有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也坐在了他旁边。

一直到晚上月亮出来，他才不哭了，我心想，原来男孩子也会有这么多眼泪。我连我爸妈的面都没见过呢，我不也没哭吗！

斜眼瞅了瞅旁边的小孩：【哭完了。】

他木木的没有反应。

我站起身来，【哭完了，就走吧，晚上吃鱼，给你补补眼睛。】

他这才呆呆的抬起头来看我。

我直接从衣领将他提溜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走了。】

然后拽着傻愣愣的小孩回了家。

【对了，你的名字。】

【许铮。】

【嗯，我叫姜悦。】

从此，我身后便多了个小屁孩。

五

我将许铮送去了学校，他8岁才上一年级，比同龄人大好多，不过或许因为他本身营养不足身形瘦小，站在一群小孩里面显得并不突兀。

我将他送到校门口，将书包扔给他，想了想还是叮嘱道：【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有人敢找你麻烦，就告诉我，知道吗？】

他白净的脸上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声音清脆：【知道啦，姐姐。】

我不客气的薅了一把他的头发，【行，去吧。】

看着他走进校门，我颇有一种送儿子上学的沧桑感。

最后一巴掌拍脑袋上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出去。

许铮学习很好，他身上有一股劲儿，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会扶摇直上。

短短时间便连连跳级，每天不要命似的学到很晚，导致最后我直接强制断电，盯着他睡。

一开始我盯着他写作业，本以为他是需要我帮忙辅导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即使他问再多的蠢问题也绝不发飙，树立一个良好的家长形象。

没成想他完全成了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压根没有我发挥的余地。

我不甘心的在旁边试探：【要是有不会的，可以问我，小孩子有不会的很正常，别不好意思。】

他扭头冲我呲个大白牙：【姐姐，我会，你去睡觉吧。等我再大一点就可以帮你写作业了。】

我瞪眼，【谁要你帮忙写作业了。】

他眨了眨那双清澈的双眼，【我听见你让胖哥帮你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