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时变着法子逗她开心，会记得她的每一个小习惯。
这样的反复，让林悦越来越迷茫。她分不清眼前这个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男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
转眼间，他们就到了大四。
这一年，很多事情都在悄然改变。程子昂开始忙于毕业设计，经常整天泡在工作室里。林悦理解他的压力，常常给他送饭，却总是碰到他在和同学激烈争论。
"你们懂什么?这种老套的设计思路早就过时了!"程子昂的声音透过半开的门传出来，"现在的建筑要有灵魂，要能打动人心。"
林悦站在门口，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这样的程子昂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对追求完美的执着，陌生的是他越来越强烈的傲慢。
"你觉得我说得对吗?"晚上回家的路上，程子昂还在为白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林悦小心翼翼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可能他们的设计也有可取之处..."
"你也觉得我说错了?"程子昂突然停下脚步，语气变得生硬，"我以为你至少会支持我。"
"我当然支持你，但是..."
"但是什么?"他打断她的话，"你知道我为这个设计付出了多少心血吗?我每天晚上睡不到四个小时，就是为了把它做到最好。可是他们呢?只会用那些陈旧的套路，还说我好高骛远!"
林悦愣住了。月光下，程子昂的表情有些狰狞，完全不像平时那个温柔体贴的他。
这样的场景后来经常发生。程子昂变得越来越偏执，动不动就发脾气。有时候林悦只是随口说了句"今天好累"，他都能联想到自己的处境，开始长篇大论地抱怨。
更让林悦担心的是，他开始沉迷于各种应酬。起初只是和同学一起喝酒打牌，后来次数越来越频繁。有几次她去工作室找他，发现他满身酒气地趴在桌上。
"你少管我。"面对她的关心，程子昂总是不耐烦地挥手，"男人嘛，应酬是难免的。再说了，我妈都不管我喝酒。"
提到程子昂的母亲，林悦就觉得头疼。这位温婉知性的女教授看似和善，实则处处透着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