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面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他就像一团迷雾,看似风流不羁,实则心思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你……”燕翎警惕地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
荆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手中把玩着那枚雕刻着梅花的令牌,“你的秘密,我都知道。”
他将令牌递到燕翎面前,两枚令牌拼合,竟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霍天仇。
燕翎心中一震,霍天仇,正是她师父临终前念叨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燕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多年的杀手生涯也无法完全掩盖她内心的震惊。
荆白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燕翎一眼,目光在她与令牌之间游移。
“看来,你与霍天仇也颇有渊源。”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而凄厉的钟声。
钟声沉闷厚重,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又像是亡魂的低语,令人不寒而栗。
燕翎和荆白同时抬头,循声望去,只见祭天台上,一个素衣女子正缓缓走来。
她一袭白衣胜雪,身形纤细而挺拔,如寒冬傲立的雪梅。
是盲琴师南音!
她是如何登上那守卫森严的祭天台的?
更令人震惊的是,南音竟然径直走向那十二丈高的巨大编钟。
那编钟乃是秦阳国镇国之宝,轻易不得敲响。
只见她缓缓抬起双手,看似轻柔,却又蕴含着无穷力量,猛然拨动编钟!
“铛——!”
一声惊天巨响,响彻云霄,震得人心神俱裂。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
南音如同疯魔一般,双手翻飞,将编钟敲得震天响。
钟声凄厉而悲凉,仿佛亡魂的哭泣,又似恶鬼的咆哮,听得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随着钟声的不断回荡,地面开始微微颤动。
梅林中的积雪簌簌而落。
燕翎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多年来养成的危机意识让她感到一阵心悸。
“不好!是雪崩!”荆白脸色大变,一把抓住燕翎的手腕,厉声道:“快走!”
话音未落,只见远处山顶之上,积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直奔秦阳宫而来。
南音站在祭天台上,面对着滚滚而来的雪崩,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她再次拨动编钟,用尽全身力气,奏响了一曲凄婉悲凉的《亡国调》。
“以吾之血,祭奠亡魂!”南音的声音凄厉而决绝,回荡在天地之间。
燕翎和荆白飞身掠出梅林,身后的秦阳宫瞬间被滚滚而来的雪崩吞噬,淹没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她到底想做什么?”燕翎望着被雪崩吞噬的秦阳宫,心中充满了疑惑。
荆白却没有回答,而是死死地盯着远方,那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迷雾,看到了某种令人不安的东西。
三、青铜迷局
秦阳宫被雪覆灭的消息传开,举国震动。
燕翎悄无声息地潜入夜幕笼罩下的青铜鼎铸造场。
熔炉的火光闪耀映照在欧冶癫狂的脸上。
他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捶打、折叠、淬火,铸造出一柄又一柄残剑。
剑身断裂处如出一辙,锋利的断口闪着寒光。
她捡起两柄残剑,入手冰凉。
“三钱之差……”她喃喃自语,指尖抚过剑身上的铭文,一个模糊的“霍”字若隐若现。
她注意到,所有工匠都戴着刻有梅花印记的青铜面具,动作机械而重复。
巨大的青铜鼎内壁,并非光滑如镜,而是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文字。
燕翎凑近细看,赫然发现,那是霍天仇的平戎策残篇!
“为何会在此处……”她心中疑惑更甚。
荆白被黑鹞逼至悬崖边。
黑鹞的铁爪闪烁着寒光,招招致命。
“你逃不掉的!”黑鹞狞笑。
荆白一个闪身,避开攻击,脚下不稳,坠落悬崖。
谷底并非想象中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