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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肯定为你感到骄傲自豪。」
我掰着指头数。
律师一语道破天机:「一举五得。我还赚了代理费。」
许从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提笔签下了这份奇奇怪怪的合同。
晚上,我吭哧吭哧地把床推到许从那儿。
两张还算宽的单人床并为一张双人大床。
我抱着枕头被子跳到许从的床上。
不等他开口,我先发制人。
「为了保证我能起床上早八,就劳烦你喊我起床了。放心,我妈说我睡觉从来不踢被子。」
夜色浓重。
我八爪鱼似地抱着许从呼呼大睡,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话。
许从挣扎了一下,脱不开身后,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撩起飞到脚边的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
就这样,我们兄友弟恭地度过了四年,兄弟情深。
大学毕业前夕。
许从给我发了张好人卡。
「陈哥,你真是个好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你了。」
我一撩头发,「好说,以身相许吧。」
他连夜扛着火车跑了。
我原本订了束象征爱情发光发热的玫瑰花用来告白。
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红着眼含着泪吃完一朵又一朵。
4
「陈哥,哟,怎么还磕到嘴了,厕所里的哪个利器把你伤成这样。」
段云揶揄地冲我挤眉弄眼。
「二十好几的大男人了,啧啧。」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弄得不伦不类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消消气,消消气。」
段云来了兴趣,伸手拦住我的胳膊,朝旁边的香槟塔走。
他抽了杯香槟递给我,跟我碰了碰杯。
「说吧,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您这尊大佛,我拉黑入名单,让升子他们几个都封杀。」
我闷了口酒,犹豫了一下。
「算了算了,谁创业都不容易。」
段云嘿嘿一笑:「对对对,陈哥说得对,陈哥大气,咱不跟小人计较。」
他话锋一转,「所以是哪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把您抓伤了?说出来,我弄个扑猫器。」
我有点生气,抬手捶了他胸口一下。
「你这人还没完没了了是吧,欠锤。」
「哎呦,陈哥威武,小的心都碎了。」
被他逗笑后,我复杂的心情总算平复了点。
笑着跟他打趣几句,一抬眼就看见许从站在不远处。
他身长玉立,抬着酒杯低头浅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我。
这眼神像我爸放在后院豢养的狮子与猎豹,凶芒毕露,很吓人,很有威慑力。
我一时间有点看呆。
只见许从搁着人群,伸手抹了抹嘴,舌尖舔了舔泛出的酒渍。
我立刻就气恼地想起刚刚在厕所时。
这人一脚将那个醉鬼踢出门外,又顺手将门反锁。
他大步朝我走来,将我推在洗手台前,硌得我腿疼。
下一秒,被人按着坐在洗手台上,跟小孩子玩闹一样,瞅着就不像样。
不等我张嘴骂人,就被人叼着嘴亲吻,又凶又狠。
后脖颈被人摁着往上扬起,逼迫我迎合他的承欢。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
不要脸。
不、要、脸!
不——要——脸——
我陈以霄活了二十六年。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卑鄙小人,这么厚颜无耻的下流之徒。
「怎么了,气得浑身抖。」
段云拍了拍我的肩膀,恶趣味地捏了捏我的脸蛋。
「谁那么有本事,把我们陈哥气成这个模样。」
我严肃地拍掉他的手。
「你说,要是有人对你不怀好意,应该怎么办?」
「什么?真有人非礼你了!?」
段云急了,酒杯一放,绕着我团团转。
「屁股有事儿吗,腿呢,手呢,身呢,嘴——」
他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我说你嘴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