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主观的意识。

我开始避开那些表面的东西留意细节。

厕所事件之后，季慈确实每天护着我不受欺负。

那些霸凌过我过的人仿佛从我的世界直接消失了。

但每当有人靠近我时，哪怕是一个路过的同学，或者是老师，甚至一只流浪猫，他都会突然呲牙赶走他们。

他将我保护的无孔不入，将我的世界切割的干干净净。

直到有一天，我在学校的天台上发呆，无意间听见楼下的对话。

「季慈真不是人啊，让咱们干这种事，还得天天躲着那小妞，真憋屈。」

「没办法，要想保住咱俩这条腿，只能听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个疯子。」

「那小妞也是惨，怎么就让他看上了，你说他会怎么折磨那女的？」

「谁知道呢。」

是那天厕所里霸凌我的其中两个男生。

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被风吹过来，可我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我浑身一震，血液都凝固了。

霸凌……是他安排的？

一些画面忽然清晰起来，我隐约看到自己被霸凌的那天，季慈站在厕所门外，靠着墙曲起一条腿，眼睛平静。

9.

我头皮一阵发麻，我试图说服自己这是记忆混乱的错觉，记忆里的季慈温暖又体贴，他不会这么做。

可当我带着结论重新审视我和季慈相处的片段，这才明白了怪异的地方在哪里。

我拒绝了季慈送我回家的请求，他微笑着看着我，仿佛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

他单手接过我的书包，把我摁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

看起来温和又有耐心。

夕阳下，季慈的手从我的眉眼滑到嘴唇。

「你有没有觉得……」

「有我在，你会安全很多？」

他的笑容里带着可怕的控制，他从不会给我拒绝和选择的权利。

我点了点头，沉默地接受了。

但这一次，我终于明白了我每次平静接受背后的真相。

那是我唯一的选择。

10.

退出设备，我靠在柜台大口大口呼吸。

季慈垂着眼，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着桌面。

他像是在等我开口，又像是在回忆自己的故事。

「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开口，语气带着冷意。

「赶走她身边所有人，只剩下你，你觉得真的对吗？」

他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向我，眼神很平静，语气却带着执拗。

「我只是想保护她。」

「保护？禁止了她和其他人社交的权利，你这是剥夺她的自由！」

我语气有些激动。

「继续看下去吧。」

11.

我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记忆的真相一点点被撑开。

不知为何，我想逃离。

但对上季慈沉静的目光，我还是重连设备，进入下一段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