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雪漫脸上闪过一丝心虚,“阿琛你别误会。”
“是继父担心沈……哥哥在首都没钱花,让我汇的。”
“我知道了,没有误会。”
杨雪漫认真端详发现我没生气,松了一口气。
这时,服装厂的助理跑来,说来了几个合作商。
杨雪漫匆忙将我送回家,然后赶回厂里接待客户。
我叮嘱完保姆今晚要煮的饭菜。
回房间前,顺手将杨雪漫每天订的报纸拿到书房。
放好后,看到平时上锁的抽屉此时没关紧。
一抽开发现,里面是裁剪整齐的报纸碎片。
全是沈霖作为大学教授发表的每一篇文章读物。
被杨雪漫小心翼翼保存着的,还有汇款记录单。
我颤抖着手翻看那厚厚一沓单子。
从一开始的520块,到后来的5200块甚至上万块。
想起当初杨雪漫说为了救我花光了所有积蓄。
可如今我才知道,那一笔巨款是她汇给沈霖了。
在她怕心上人读书钱不够花时,我在啃馒头省吃俭用。
为减轻她的负担,即使手残废也去做手工活贴补家用。
甚至后来为了支持她创业,还将父亲留下的玉佩当了。
我一页不漏地翻完后,心也一寸寸凉透。
3
失魂落魄地从书房出来,接到了我妈打来的电话。
听到我低落的情绪,她关切道。
“阿琛,你怎么了?是不是和雪漫闹矛盾了?”
“要是受委屈了你跟妈说,妈帮你们调解调解!”
我佯装镇定,嗓音还是染上了几分哭腔。
“妈我没事,就是想家了,七天后你来接我好吗?”
七天的时间,足够我告别过去的七年了。
我妈没多问什么,只连连应好,说等着我回去。
说完刚挂断电话,大门被推开。
转身看到杨雪漫怀里抱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紧随其后,“妹夫,好久不见啊。”
是沈霖,他穿着杨雪漫厂里的最新款衬衫。
打完招呼后,神情自然地将手里的包递给保姆。
“小真,快跟你姑妈问个好。”
小真在趴在杨雪漫怀里,怯怯地喊了句,“姑妈好。”
喊完又转回头,“杨妈妈我好饿啊,能吃饭了吗?”
听到这句称呼,我呼吸一窒。
杨雪漫有些心虚地别开头,却没有纠正的意思。
还是沈霖故作嗔怒地捏了捏小真的脸。
语气却没有责备,“小真,我说了多少次了,叫姑妈。”
“不要!我就要姑妈当我的妈妈。”
杨雪漫哄着耍脾气的小女孩,眉眼间满是柔情。
我无声地笑了一下,也懒得跟小孩计较。
“小真好,既然回来了那我们先吃饭吧。”
饭桌上,杨雪漫和沈霖坐在小真的两侧。
远远看过去,倒挺像是和谐的一家七口。
小真乖顺地喝了一口盛好的猪肚鸡汤。
下一秒,却突然吐了出来,把整碗汤掀翻在桌上。
“小心!”杨雪漫眼疾手快地护住她们父子。
我坐在对面手背被殃及到,烫红了一大片。
“好辣!”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