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苦苦供你上大学，现在你存款比我们都多，拿出个几十几百万怎么了？”
“你们不是说，剩下的会自己想办法吗？”我抬眼看她，语气平静，“我只是按你们的说法做了。”
家里又炸开了锅。
我妈崩溃地哭，指着我的鼻子骂：“白眼狼！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关键时候不肯帮家里啊！”
我爸脸色铁青，摔了杯子：“五百万啊！你拿个十万出来是糊弄谁？你让我们去哪儿凑剩下的？”
“找亲戚借啊。”我冷冷地说。
“亲戚能借多少？你弟才十二岁，你让他背债一辈子？”
“那就卖房。”
“你疯了？！”我妈尖叫，“这房子是你弟以后结婚用的！你要他以后住大街吗？”
话说到这里，已经彻底撕破脸了。
我妈气得一哭二闹三上吊，跪在列祖列宗面前责骂我，说我一定会遭报应。
我爸脸色黑沉，跳起来想打我，我把光宗挡在前面，他看了看重重叹一口气，无可奈何。
祠堂前，家里牌位在上，我们一家在下。
我妈嘴里嘟嘟囔囔，又是祈祷又是哭诉忏悔，不多时，她转过头来一脸阴冷地指着我：
“你还好意思来，咱们一家算是毁在你的手里了，你会遭报应的，列祖列宗晚上入你梦，让你遭报应啊——”
看着她声嘶力竭的表演，我沉默不语，只是在想，这族谱里既没我的名字，祠堂里也没我牌位的位置，列祖列宗认不认得我都不知道，又能去哪里找我？
要找，也是找你的好大儿光宗宝贝啊。
5
接下来的几天，我爸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势。
我妈哭得天昏地暗，反复在家里念叨：“养女儿到底有什么用啊？到头来还不如养条狗。”
我爸冷着脸，连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满脸失望，好像我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但我弟，还是不说话。
他一直低着头，偶尔偷偷看我一眼，还像小时候打碎东西等着我来收拾的样子。
我突然觉得恶心。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不该影响我弟的未来，但影响我的无所谓。
我笑了一下，觉得很讽刺。
这么多年，我的钱从来不是“我的”，而是“家里的”。
小时候是给我弟交补习班的钱，长大了是给他买车买房的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