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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踩着虚实交替的地面，躲避那些以0.5秒为周期闪烁的墓碑。每块墓碑都铭刻着玩家现实世界的死亡时间，其中一块新碑的照片让她血液凝固——那是她自己微笑的脸，死亡日期标注着三天后的午夜。
"你的量子态已经不稳定了。"闪烁的NPC递来怀表，表盘里游动着两条逆行的鲤鱼，"系统在等你彻底坠入叠加态。"
林夏突然明白陈垣为何痴迷薛定谔的猫。那些困在游戏里的玩家意识，此刻正像既死又活的猫一样，在生死叠加态中被系统榨取价值。她扯开NPC的衣领，果然在其锁骨处发现了金丝雀纹身。
"他在等您。"NPC的喉咙里传出管理员的声音，"在时间尽头的观测站。"
怀表指针突然加速倒转，坟场坍缩成黑洞。林夏在坠落中摸到左胸口袋里的金属胶囊——这是陈垣葬礼上某个陌生人塞给她的遗物。当胶囊接触黑洞奇点的刹那，她听见了熟悉的心跳声。
那是陈垣接受心脏移植手术前的最后心电图。
随着心跳频率调整，林夏的坠落轨迹开始与某个相位共振。当她再度睁眼时，正站在观测站的环形走廊里，窗外是逆向流动的星河。陈垣的量子幽灵倚在控制台前，胸前插着把刻有郁金香的记忆钥匙。
"你还有七次心跳的时间。"幽灵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我们的孩子..."
话音未落，管理员的金色雀鸟穿透观测站穹顶。林夏扑向幽灵的瞬间，指尖刚触及记忆钥匙，整个空间就轰然爆裂成基本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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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莫比乌斯审判
金丝雀的每根羽毛都是流动的合同条款。
系统管理员悬浮在记忆回廊中央，喙部滴落的金色液体腐蚀着数据地面。"你们人类总说要保留火种。"它的啼鸣引发空间共振，"但所谓文明，不过是格式化前的杂乱数据。"
林夏启动红色郁金香程序，藤蔓从她手腕疯长而出。当第一朵花苞绽放时，玩家们的记忆立方体突然调转方向，在管理员周围构筑成克莱因瓶牢笼。这是陈垣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