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我多余了。
霍凡与陈知意相谈甚欢,我想着大家都是老熟人特意避开似乎有些刻意,但是两人青梅竹马的我又插不上嘴,于是便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我正打算带着心荷去松快松快,柳灵儿终于娇喘吁吁地赶到了。
柳灵儿见有一面生的俊俏男子坐在一旁,羞涩地行礼后便眼睛亮亮地扒拉着霍凡问这位公子是谁。霍凡才说出陈知意三个字,柳灵儿便惊呼出声然后用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死死地瞪着我,继而又假意失态道:
“这就是嫂子那死了的前夫?”
一句话彻底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尿意上来实在憋不住了,我匆匆告辞拉着心荷的手就走了。回来的时候陈知意已经走了,霍凡黑着一张脸什么话也没说拉着我的手就上了马车。一路上柳灵儿都在幸灾乐祸地朝着我笑,还有意无意地问起陈知意的情况。我说时间太久远了都忘了,柳灵儿表示陈公子一表人才嫂子真的能忘?
不,我能!可是霍凡不信。
回去之后的十几天里,霍凡都以铺子忙为由带着一身酒气半夜回来,第二天又天不见亮就走了。
我等了小半月耐心都要耗尽了,霍凡终于在天光尚好之时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封休书。
二、和离
我看着那封墨迹都尚未干透的休书有些怔愣,一时觉得荒谬至极又觉得男人果然都小气。
心荷在一旁忿忿不平:“少爷这是作甚?这些时日早出晚归醉生梦死,完全不顾大娘子在家受尽了委屈不说,这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还,还写了这!”
唔,这澄心堂纸还是去岁我买的,熟悉的松烟墨的味道也是我上月新购置的,约莫用的还是我买的紫毫笔。
用老娘买的笔墨纸砚给老娘写休书,霍凡,你好样的!
约莫是见我神色不对,霍凡的手抖了抖赶紧将休书放下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一句我意已决。
还不等我喘匀气便又听到柳灵儿的声音:“表嫂,好聚好散吧,瞧你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真是粗鄙不堪。”
我侧过头蔑视了一眼柳灵儿:“有几日没抽你了,惦记是吗?”
柳灵儿一个哆嗦,想起三日前她撺掇姑母来东院找叶蓁蓁的晦气结果被反将一军,逼得姑母不得不打了她手心的事情。手心好似还在隐隐作痛,柳灵儿放下一句咱走着瞧也灰溜溜地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