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边坐下，低声问：「还好吗？」

「很好。」我对他点点头，笑了笑。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动作轻柔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亲昵。这个简单的动作，让许梦莹的脸瞬间变了色。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许梦莹低着头一言不发，连带着叶晨泽也变得沉默。倒是梁易辰一脸自然地和我聊着天，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对面那两个人的异样。

过了一会儿，许梦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姐姐的男朋友真优秀呢，难怪姐姐这么有底气。」

「他当然优秀。」我看着她，语气淡淡。「不过即使他不优秀，我也一样有底气。」

「呵呵，姐姐就是厉害。」她勉强笑了笑，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情绪。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挺佩服梦莹你的。」我继续说道，眼神直视她。「还没进我们家门，就能这么关心家里的财产问题。你真是个懂事的女孩。」

她手里的杯子顿了一下，险些洒了出来。

「姐姐说笑了。」她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点发抖。

「我没说笑。」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果你真心想嫁进叶家，我劝你把心思放正一点。否则的话，恐怕你连家门都进不了。」

「姐。」叶晨泽忍不住开口，语气里透着几分责备。「你太过分了吧？」

我转头看向他，目光冷冷的。「你觉得我是过分了？那你让她告诉我，谁给她的底气敢在我面前提这些东西？」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晨泽，我没那个意思……」许梦莹的声音带着哭腔，似乎是真的被我吓到了。

我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她的眼泪未免流得太早了些。

「哭有什么用？」我冷冷说道。「你在心里打的小算盘，自己最清楚不过。别以为流几滴眼泪就能让我改主意，这里是叶家，不是你的战场。」

她的脸瞬间白了，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梁易辰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低声说：「别跟这种人计较。」

我点点头，站起身准备离开。「你们慢慢吃吧，我吃饱了。」

「姐姐！」许梦莹突然叫住我，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愤怒。「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冷漠。「我看不起的不是你，是你的贪心和愚蠢。」

她猛地站起来，眼里满是恼怒和委屈，像是还想说什么，却被叶晨泽一把拉住。

「够了！」他低声吼道，语气里是少有的严厉。「梦莹，你不要再说了！」

我看着他们，嘴角弯起一个冷笑。「看来你还是有点脑子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03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天色慢慢转暗，城市的灯光一盏一盏亮了起来。清凉的晚风透过半开的窗缝吹进来，带走了一天的暑气，却带不走心底那股淡淡的厌烦。

楼下隐隐传来许梦莹的声音，她似乎压低了嗓音在和叶晨泽说话，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光是那语气就让人不快。果然，我没看错人，这女人今天还不肯善罢甘休。

敲门声突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母亲的声音：「心瑶，妈方便进来吗？」

「进吧。」我转过身，脸上恢复了平静。

母亲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神情中带着些许无奈。「下午的事，是不是闹得有点大了？」

我笑了一下，接过水杯，语气平静：「是她先挑衅的。妈，我已经够客气了。」

母亲叹了口气，在我面前坐下。「我知道你没错，那姑娘确实不像个省油的灯。但晨泽是你弟弟，他毕竟带人回来了，多少给他点面子吧。」

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头喝了一口水。其实我明白母亲的意思，可这个面子，我给不起。

「妈。」我放下杯子，看着她，声音沉了几分。「有些人，你越是给她面子，她就越会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