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评论里一片骂声，都在指责林薇是小三。

我颤抖着手指，给这条微博点了个赞。

不到十分钟，程应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为什么要点赞那种东西？林薇是无辜的，她在国外根本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我深吸一口气：「所以呢？你要我怎么做？发声明说我们感情很好，林薇不是小三？」

「对！」程应言毫不犹豫，「你马上发微博澄清，就说那个博主造谣，我们已经准备起诉了。」

我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程应言，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也是我的生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曦曦，对不起，」他说，「但是林薇现在很难过，她刚刚哭得很厉害。她的事业正在上升期，不能因为这种事毁了。」

程应言舍不得林薇受委屈，却对我的伤心视若无睹。

「程应言，我不会出面澄清的。」

我干脆地挂断电话。

4

结果第二天我就意外发生了车祸。

好心人把我送到了医院。

腿间不断涌出的血，让我意识到——

我怀孕了。

躺上手术台的那一瞬间，一阵阵冰凉争先恐后攀上我的背脊，肚子里像刀子绞着一样疼。

医生告诉我，孩子保不住了，让我抓紧时间通知家里一声。

我慌忙拨通了程应言的电话。

「程应言，我流产了。」

电话的那边，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

过了半分钟，我才听清程应言的声音。

他像是还在生气：「曦曦，你别闹了，乖一点。」

他语气里的不耐倒像是我在用拙劣的借口哄骗他。

我蓦地攥紧了掌心，指甲都快要刺破皮肤。

一道娇软的女声忽然又传了过来。

「阿言，我肚子疼。」

他在那头压低了声音哄道：「我等会给你揉揉。」

转而又带着些安抚意味对我说：「曦曦，你懂事一点，我回国之后给你补礼物。」

我忽然就笑了。

曾经在一起时发誓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第一时间陪在我身边的男人。

此刻却在温柔的哄着另一个女孩。

连心底泛起的疼都变得麻木，我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我的回应后，程应言没有一丝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我勉强抿唇，平静地跟医生说：「孩子保不住就不保了。」

头顶的白炽灯直直照下来，闪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直至冰冷的手术刀抵上我的皮肤。

我清晰地感觉到正有什么东西从我体内被剥离出来，眼泪才无声无息地流出来。

5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

程应言没有联系我，却在微博上为林薇发声——

【我和林薇小姐只是好朋友，我夫人并不介意。】

看着这段话，我笑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程应言和这段婚姻，我都不想要了。

出院回家后我一边开始联系律师商议离婚的事，一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收拾到书房时，我发现了程应言的日记本。

鬼使神差地，我翻开了它。

【今天又梦到林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