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实重叠，他发狠般抓住敖丙手腕："你想让整个龙族永世为奴吗！"
霜华剑斩断半截衣袖。
敖丙踉跄着撞上盘龙柱，后颈咒印渗出鲜血："李哪吒，你究竟是谁？"
珊瑚窗棂在此刻碎裂，巡海卫的弩箭裹挟雷霆射来。
哪吒挥枪格挡时，听到敖丙破碎的低语："他们抓了师父..."
(8)
混天绫卷着两人冲出水面时，月光正照在哪吒胸口的冰锥上。
敖丙在最后关头推开了他，自己却被弩箭贯穿左肩。
咸涩海水混着龙血渗入伤口，哪吒突然想起封神台那日——也是这样抱着逐渐冰冷的躯体。
"瓜娃子不要命咯！"
太乙真人的酒葫芦砸散追兵。
哪吒抬头看到仙人倒骑青鸾，手中拂尘缠着断裂的因果线："你们触动九幽寒阵，时空裂隙已经开到蓬莱啦！"
敖丙咳出冰渣："什么是..."
"就是天地要塌方喽！"太乙戳着哪吒眉心红印，"你小子逆天改命，现在四海八荒的时间线全乱套了——喏，证据来咯。"
海天相接处升起十二轮血月。
哪吒浑身发冷。
他看见本该千年后才陨落的雷震子从云端坠落，朝歌城的方向传来凤鸣——那是提前出世的殷郊在自焚。
(9)
敖丙在破庙里生火时，哪吒正盯着掌心浮现的裂纹。
重生者的身体开始透明化，这是天道在抹除错误的存在。
火堆噼啪炸开星子，他忽然抓起敖丙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摸到了吗？这里没有心跳。"
"你..."
"我在天劫咒发作那天就死了。"哪吒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莲藕纹路，"现在撑着这具破身体的，是你当年留在万龙甲里的一缕魂魄。"
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