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远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文件上："发现问题了？"

林悦点点头，将整理好的疑点一一说明。顾明远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等她说完了，他突然问道："晚上有空吗？"

"啊？"林悦愣住了。

"这些数据需要尽快处理，"顾明远看了眼手表，"我订了会议室，下班后继续。"

林悦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好、好的。"

晚上七点，整层楼已经空无一人。林悦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会议室，发现顾明远已经在那里了。他脱掉了西装外套，领带也松开了，整个人看起来比白天柔和了许多。

"坐。"他指了指身边的座位。

林悦坐下，打开电脑。两人开始核对数据，不时交换意见。顾明远对数字的敏感度令人惊叹，往往林悦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指出了问题所在。

"这里，"顾明远突然指着屏幕，"上个月的采购支出异常。"

林悦凑近看了看："确实，比平时高了20%。"

"查一下供应商。"顾明远的声音冷了下来。

林悦调出供应商资料，发现是一家新合作的公司。她正要细看，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这才想起自己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饭。

"怎么了？"顾明远注意到她的异常。

"没事，"林悦强撑着说，"可能是有点低血糖......"

话未说完，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栽去。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雪松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

"你发烧了。"顾明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林悦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隔着衬衫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她想站起来，却被他按住："别动。"

顾明远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扶着林悦在沙发上坐下。不一会儿，秘书送来了退烧药和热粥。

"先把粥喝了。"顾明远将粥碗推到她面前。

林悦小口喝着粥，感觉胃里暖暖的。顾明远就坐在对面，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冷峻的轮廓柔和了许多。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他突然问道。

林悦愣了一下："我只是想做好自己的工作。"

顾明远抬眼看向她："在德勤的时候也是这样？"

"嗯，"林悦放下勺子，"我从小就对数字敏感，喜欢解谜一样找出问题所在。在德勤的时候，我曾经发现过一个客户的财务造假，帮他们避免了上亿的损失。"

顾明远的眼神变得深邃："所以你来顾氏，是为了寻求更大的挑战？"

"是的，"林悦直视他的眼睛，"我觉得顾氏内部可能存在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