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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婚礼前夕,傅霁宁被绑架了,一起被绑的还有他的贴身保镖陈婉。
为了凑齐两个人的天价赎金,我发了疯似的四处奔走,不惜求人下跪,甚至卖掉了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这才换得他们平安归来。
后来,我撞见傅霁宁和陈婉在我们的婚房里缠绵,我的婚戒戴在陈婉的手上。
我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傅霁宁却漫不经心地对我笑笑。
「季菱菱,你没听说过吗?」
「救命之恩,当然要以身相许。」
他说得对。
我想,我该走了。
1.
室内静谧温暖,这里是我曾经精心打理,想要和傅霁宁共度余生的家。
傅霁宁的话,却像毫无防备的惊雷,狠狠在我头顶炸响。
我不由一阵目眩,脚下站立不稳,直接跌坐在地上,裙摆扯动,露出我为了求人筹钱,跪得一片红肿、至今未消的膝盖。
我拼尽全力,救了他和陈婉的命。
到头来,却变成了陈婉救了他的命。
傅霁宁却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只专注看着陈婉的方向。陈婉从衣柜门后探出身体,妩媚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
她穿着傅霁宁曾经邀请著名设计师专门为我定制的礼服长裙,我穿刚好合身的裙子,被她撑得处处凹凸有致,布料紧绷。
我原本打算穿着这件礼服,和傅霁宁跳成为夫妻后的第一支舞。
现在,他的保镖却故作羞涩,提着裙摆,小声和他说:
「不好意思啊傅先生。」
「我好像把傅太的裙子撑坏了。」
傅霁宁把她揽在怀里,满脸宠溺,伸手轻轻刮她的鼻尖。
「没事的,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穿别人的旧裙子。」
「婉婉,说了多少次了,我和季菱菱还没有结婚。」
「不用管她叫傅太。」
陈婉后知后觉般,抬手捂住鲜血般红艳的嘴唇,娇声笑道:
「傅先生说得太对了。」
「季小姐和傅先生清清白白,我这么叫,才是对季小姐不好呢!」
「季小姐,你说是不是?」
2.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的心好像被尖刀来回捅过,碎成了拼都拼不起来的碎片。
想当初,我焦头烂额,急得好几天连饭都吃不下去。
因为傅氏账上可动用的流动资金,只够赎回一名人质。
绑匪可不会管人质里谁是高高在上的傅总,谁是毫无价值的保镖。
事实上,据警方推测,傅霁宁正是坚持向绑匪声称,陈婉是他唯一心爱的女人,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尽管我拼命筹钱,还是差了许多。
傅霁宁的助理提着我的琴盒,面露不忍。
「夫人,您确定要把这把琴卖掉吗?」
「这可是您母亲留给您唯一的遗物。」
我妈妈曾经是世界级的小提琴演奏家,她英年早逝,留下给我的,只有这把古董小提琴。
它价值连城,比琴本身更珍贵的,还有它本身代表的回忆和感情。
我就是拉着这把琴,从小一路追随妈妈的脚步,成长为一名小提琴手。
我闭了闭眼,强行逼迫自己把目光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