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介意现在让你检查。”
严寒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冷冽。
他怎么还没睡!?
当面议论人,是我理亏。
我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和衣而眠。
这床被子比我平日里盖的那床暖和。
这一夜,我睡得出奇安稳。
醒来时,天已大亮。
我赫然发现自己枕着严寒的手臂,依偎在他怀里。
而且,还把胳膊腿都挂在人家身上,姿势相当奔放大胆。
我心下一惊,慌乱坐起身。
“你醒了,睡得怎么样?”
我窘迫地下床,胡乱点头回应着。
“冷月,我们和好吧!”
“啊?你说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追问。
严寒直视着我,认真道:“分手后,我再也没有动心过,这期间,我不是没有恋爱计划,但花费了六年都没有付诸行动。”
我感念他的坦诚,却不知作何回应。
六年,我何尝不是这样过来的!
想恋爱,可对谁都提不起兴致。
爱情已经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
合格的前任,应该从彼此的生活中消失,不再见面。
我没有说什么,对他淡笑一下,离开了酒店。
分别后,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念及过往,未免神伤。
二十岁时,我和严寒恋爱了。
那一年,他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
气质清冷,谈吐不凡,迷倒了大片女同学。
我坐在台下,暗自翻白眼。
外表草食系帅哥,内里却是纯纯的肉食系。
他情感需求高,十分难缠,又特别大男子主义,想要我事事听他安排。
我不是没有主见的女生,遇事不太好沟通,而他又总想驯服我。
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两年多,我和他结束了。
分手后,他辞去工作,到国外留学深造。
我们爱得投入,也分得彻底,从此再无半点联系。
毕业后,我考研上岸,硕博连读,目前在研究杂交大豆的制种技术。
近两个月,实验进入瓶颈期,多次数据都不理想。
导师在外地参加学术研讨会,短期内回不来。
昨晚在电话中,导师说帮我请了外援,一个回国任教的植物学家。
没想到竟是严寒!
傍晚,我结束一天的实验,依旧毫无进展。
呼出一口浊气,我瘫坐在椅子上。
手机响起了来电铃音,是导师打过来的。
“老师。”
“嗯,实验怎么样了?”
“不太好。”我沮丧地回道。
“近两年,小严在学术界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