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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起了细雨，他摸了摸脸上的伤，想着该怎么跟母亲解释。转过街角时，突然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他重重地摔在水坑里。
"英雄的儿子就这点本事？"是张浩和他的几个跟班。他们围上来，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下。小满蜷缩着身子，护住头。他听见张浩在笑，那笑声和雨声混在一起，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噩梦。
不知过了多久，殴打终于停止了。小满艰难地爬起来，浑身湿透，校服上沾满了泥水。他一瘸一拐地走回家，远远就看见母亲站在门口。
"小满！"母亲惊呼一声，跑过来扶住他，"这是怎么了？"
小满再也忍不住，扑进母亲怀里大哭起来。母亲的手在发抖，她轻轻擦去儿子脸上的泥水，却擦不掉那些淤青。
"是张浩......"小满抽泣着说，"他说爸爸是傻子，说我们家穷......"
母亲紧紧抱住他，他能感觉到母亲的眼泪滴在自己脖子上。那眼泪滚烫，烫得他心口发疼。
第二天一早，母亲没有去上班。她拉着小满的手，坐上了去城郊的公交车。小满不知道要去哪里，直到看见那扇庄严的部队大门。
母亲在门口站了很久，然后突然跪了下去。小满吓了一跳，也跟着跪下。清晨的寒风刺骨，地上的积雪还没化完，膝盖很快就冻得发麻。
"妈，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小满小声问。
母亲握紧他的手："因为你爸爸是这里的英雄。他们应该知道，英雄的家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哨兵发现了他们，很快就有军官跑出来。母亲抬起头，泪水在她脸上结成了冰："我丈夫是为了救人牺牲的，可是现在，我的儿子在学校被人欺负，就因为他是烈士的孩子......"
军官蹲下身，想要扶起母子二人："大姐，您先起来，有什么事我们进去说。"
母亲却执拗地摇头："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