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槐序，一个活了千年的妖怪。世人都说我曾是西北不灵验的山神，罪孽滔天，双手沾满鲜血。可谁又知道，我曾是戍守边关的将军，为国捐躯？如今，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在自助店蹭吃蹭喝，和周离、楠哥插科打诨。可笑的是，那些口口声声喊着“除妖卫道”的天师们，却一个个找上门来，非要揭开我早已不在乎的过去。他们以为能审判我？呵，千年光阴，我见过的生死，比他们吃过的米还多！这一次，我不会再退让，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恶神”！

01

我叫槐序，一个……妖怪。

具体活了多少年，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比这自助店里最老的那瓶过期八宝粥岁数大得多。

说实话，这年头，当妖怪也挺难的。

“哎哎哎，说你呢！那个穿得跟刚从土里刨出来一样的！”

尖锐的女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一个浓妆艳抹、穿着紧身制服的服务员小妹正瞪着我。

“说你多少次了，吃完了就赶紧走！别占着位置影响我们做生意！”

我默默地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馒头。

这是我今天的第三个馒头，也是最后一个。

没办法，谁让我是个蹭吃蹭喝的妖怪呢？

“听不懂人话是吧？是不是要我叫保安来‘请’你出去啊？”服务员小妹双手叉腰，声音又提高了八度。

周围的顾客纷纷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有鄙夷，有厌恶，还有几个小屁孩儿，甚至朝我吐口水。

我低下了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千年了，这种眼神，我早就习惯了。

只是，偶尔还是会觉得……有点冷。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脸皮比城墙还厚！是不是非得让我报警啊？”服务员小妹见我没反应，更来劲了，伸手就来拽我的衣领。

我下意识地想躲，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不能动手。

我答应过她的……要好好活着，不再惹是生非。

可……

“住手！”

就在服务员小妹的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

“小楠……”我低声呢喃。

李楠，这自助店老板的女儿，一个善良得像阳光一样的女孩。

“张丽，你干什么呢？！”小楠怒视着服务员小妹，“他是我朋友！你凭什么赶他走？！”

“朋友？！”张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小楠，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种一看就是流浪汉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你朋友？！”

“他就是我朋友！”小楠毫不退让，“我爸说了，开门做生意，来者是客！你再这样，我就告诉我爸，让他扣你工资！”

张丽脸色一变，似乎有些忌惮，但还是嘴硬道：“切，谁稀罕！反正这种人，迟早得饿死街头！”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扭头走了。

周围的议论声也渐渐平息下来。

“槐序，你没事吧？”小楠转过身，关切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事，谢谢你，小楠。”

“跟我还客气什么。”小楠嗔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餐券递给我，“喏，拿着，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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