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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用裹着恨意的拳头狠狠砸过，肿得只剩一条缝隙的眼睛满是哀伤。
“林萧萧。”她轻声回应，声音仿若飘在风中，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凌萱手腕上那一道道淤痕上，那些伤痕形状、颜色，熟悉得让她心颤，程煜无数次也是这般掐着她的手腕，直掐到她痛得眼前发黑，话都说不出半句。
凌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笑声里满是自嘲与无奈：“我老公说，这是爱的印记。”
“我老公也是这么说的。”林萧萧的声音忍不住发抖，往昔程煜施暴后那副狰狞又假惺惺的嘴脸浮现眼前，“他说打我是因为太爱我，怕我离开他。”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空气里弥漫着同病相怜的苦涩。良久，凌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突然开口：“要不要加个微信？”
林萧萧愣了一下，随即如溺水之人抓到浮木般拼命点头。她们手指颤抖地操作手机，交换了联系方式，那一刻，仿若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沉重无比的秘密，将彼此命运悄然相连。
夜幕如墨，再次沉甸甸地压下，程煜又一次被酒精泡得迷失心智。林萧萧躲在厨房，水龙头里的水“哗哗”流着，她机械地洗刷碗碟，双手浸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止不住地发抖。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她心头一紧，掏出手机，是凌萱发来的消息。
“他今天特别暴躁，我好害怕。”
林萧萧还没来得及敲下回复的字，就听见程煜拖沓又带着怒气的脚步声逼近。她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塞进口袋，佯装镇定继续低头洗碗，心跳却如密集的鼓点。
“你在跟谁发消息？”程煜如鬼魅般出现，大手一挥，抓住她的头发，将她像拎小鸡般拽到客厅，“是不是又在勾引别的男人？”
“没有，我只是在洗碗......”林萧萧辩解的话被一个耳光粗暴打断，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