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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
下一瞬,尖锐的疼痛从我的额角炸开,温热的血液晕红了我的视线。
上好的白瓷杯碎了一地。
「你从秘境回来以后,顶撞师长,殴打同门,罔顾人伦!」
「这便是你在秘境里学到的东西吗?!」
我直直跪着,不愿意说话。
「这丫头若是惹了师弟生气,不如让她入我门下!」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僵局,是宗主。
我放心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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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的确没有碎月草。
因为在我回到宗门时便将其献给宗主了。
上辈子,我躺在冰冷的石塌上听到师尊云顾安抚小师妹。
「只要等宗主渡劫失败身陨,你就是青云宗的宗主夫人。」
那时我才知道,宗主身有暗伤,根本无法成功渡劫。
而碎月草正是不可多得的灵物。
我将碎月草献给宗主,只道想要报答宗主在凡间搭救之恩。
我不知道他信不信,但总归日后若我落难,他定会帮我。
再睁眼时是洁白柔软的床幔。
「师姐,你醒了!」
一双手端来凉水凑到我唇边。
是况野。
上辈子那个为我求情却被活活打死的师弟。
「师姐,你肩膀上的伤已经被药峰的师姐包扎过了。」
「药峰的师姐说,你十日之内不可挥剑,不可运用灵力,不可饮酒,不可……」
我看着他充满活力嘚吧嘚吧的,有点想笑。
这么想着,我也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声音戛然而止,况野慌乱地移开了眼睛,结结巴巴道:「师姐,这么了?」
我看着他红彤彤的耳朵,岔开了话题。
「我睡了几日了?」
「三日。」
三日,我在心底沉吟。
「师姐,你在秘境里遇到什么了,全身都是伤……」
「药峰的师姐说,你肩胛骨处的伤像是生生被人割开的……」
这可不是别人割的,是我自己割的。
将千年拜日藤的种子置于血肉中,以此诱发出我微弱的木灵根。
我入门时测出的是极品水灵根,却意外发现对草木灵植非常有亲和力。
后来查阅古籍得出,我的木灵根十分微弱。
他说着说着,语气哽咽起来,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崽:「师姐,小师妹有师尊看护,你不必这么……」
我摸摸他的发顶,安慰道:「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前世我为师尊云顾和师妹方蓉尽心尽力,却落得一个刨去灵根惨死的下场。
这辈子我倒要看看,没了我尽心尽力的给他们寻找灵植异宝,方蓉要怎么调养好她破铜烂铁一样的身体。
「师尊可有说些什么?」
况野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袍,「未曾,只是说让你好好休息,调养好身体」
我摸摸他的头发,「好了,我要去向师尊请罪了。」
况野一把拽住了我的衣袖:「师姐,可以不去吗?」
他抬起头,眼角微红,满面愤懑:「明明是师姐你自己千辛万苦寻来的东西,怎么就一定给小师妹才行?」
「时涧师兄对师姐不敬,怎么不见师尊罚他!?」
我轻叹一口气,有什么办法呢?
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弟子礼,然后直直跪在南普殿外,扬声道:「弟子前几日脑子不清醒顶撞了师尊,特来请罪。」
大门巍然不动,殿内更是一丝声音也无。
约莫过了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