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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花钱自己来的,你还挑嘞?”
8
那边男人又开始谈论着什么,叽里咕噜的……
我听不懂,气得更听不进。
终于摸到手机,手指头狠狠怼屏幕却打不开……
我属于只要生气就会没理智那种。
往常忌讳害怕的东西与生气相比统统会变得渺小。
所以愤怒的我狠狠把手机砸向树下叼旱烟叽里咕噜的男人们:
“谁!谁恶意毁我的车!”
此时我极端暴躁……
竟忽略了在这个村子里,我才是最不堪一击,渺小的沙虫。
我胸腔里的气乱窜,胸口一阵阵忽上忽下。
逐渐……
我感受到一些贪婪的…
有浊气的…
不太好的目光。
哪怕在愤怒的罐子里浸泡着,哪怕我依旧在生气……
可明显顶着一双双钉子一样的眼神,我的火气一下就弱了。
转而被心慌取代。
9
阿川很喜欢拽我的袖子,比如此时……
我正心慌脚软,阿川又来挡到我侧面。
他用苍白的手指揪住我袖角。
恍然间我听见那帮男人对阿川嘟嘟咧咧喊了什么。
接着之前掐我膝盖弯的那个男孩抓起一把地下的土,朝阿川和我扬了过来。
“她给谁家要去村庙等村长定。”
男孩叽里咕噜又扬一把土:
“像这种自己找进来得不要钱,那村长还要收东西嘞。”
“笨哑巴,家连个蛋都没有,你凭啥空手得她!”
“呦。”旁边看热闹的花姐,瞧着男孩的神情戏谑不已。
也用起我听不懂的方言调侃,“小老望,嫉妒了?”
这话我听不懂,但那些人们都能听懂什么意思。
小老望……又老又小。
10
年龄40,身形8岁。
因为没钱,便宜事轮不着他。
恶事不找他,他也偏爱去做。
阿川这种不太会开口的半哑巴都有女人愿意牵手,他却没有,能不急吗。
“走了晚熙,去村庙吧。”
这会阿川姐姐垂头走进人群叫我。
去村庙?
我还去什么村庙啊!
我皱眉看看惨不忍睹的残车卡宴,他们村该赔我车钱!
村口那几棵绿苗还没我车里的方向盘值钱呢。
听着村庙二字,大家抬眼瞧树顶阳光确实减弱了。
他们看我一眼,嚷嚷着什么,随后一群人先散了。
花姐貌似看出我不甘愿去,满面和善地走来:
“漂亮妹妹,这车村长肯定能给你说法,先过去吧。”
11
已经这样了,我现在又无法开车下山,只能听花姐意见。
不过去村庙前,我先窝进了车里。
因为我从来不把钱当成什么大事。
昨天从小钱包里掏出赔付阿川的钱以后,就把包随手放车里了。
我担心一会去村庙,万一他们非要我先赔绿苗的钱,然后才肯赔车钱呢。
两手准备,他们要,我也好方便付给他们。
一码可以归一码,我可是讲理的人。
“妹妹,翻腾啥呢?”
花姐瞅着愈发弱下的太阳,催促语气明显急了些:
“我们这黑的早,若错过夕阳降临的好时候,再晚了容易招晦气。”
她刚巧说完,我刚巧看见车脚垫地下的小钱包。
拿起它那刻我便皱了眉。
粉色真皮限量款,只有VIP客户才拿的到。
现在却变成了脱皮脏脏包!
而且!!它小肚子里面空瘪瘪。
我翻开一看,哪还有一毛钱!!
“什么人啊!”
我噌地出了车厢。
虽然脾气差,但我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