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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远宽一眼认了出来,那是容雪脑死亡的前一夜,他为她亲手系上的转运珠。
"戚医生,"林间月将保温杯放回原处。那张与容雪有三分相似的脸上,睫毛投下了月牙形的阴影,"你觉得……心脏会有记忆吗?"
监护仪的警报声在远处炸响,戚远宽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如擂,一下又一下,盖过了周围的一切声音。
四 白月皎皎
台风“缇娜”登陆泉市的那个晚上,又轮到戚远宽值班。夜越深,风越狂,雨下得越大。
当狂风挟着暴雨击一阵又一阵击打在病房玻璃窗上时,戚远宽正在给26床调整呼吸机参数。背后的心电监护突然发出尖锐警报,他转身看见林间月蜷缩在床边,苍白的指尖正按着左胸那道形似蜈蚣的疤痕。
这是她术后第七次突发室颤。
"她的心、又在疼了。"林间月忽然抓住戚远宽的听诊器,把他拽得差点栽倒。
金属听头贴上她胸口时,他听见两个重叠的心跳——一个急促如骤雨,另一个带着他熟悉的、每分钟多出三拍的奇特韵律。
室内的空气凝滞不动,雨雾模糊的玻璃窗反射着刺眼的白炽灯,戚远宽恍惚看见两个重叠的倒影晃动,一个披着染血的白大褂,一个穿着单薄的病号服。
“医生?戚医生?!”身边的护士猛摇戚远宽的胳膊,才让他回过神来,“这当口怎么发起愣来?得抓紧处理啊!”
“噢……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