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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掏出震动的手机，二十三条未读信息来自同一个巴黎区号。
"林老师，苏氏集团提交的参赛作品和您上周传回的废稿相似度89%。"助理声音带着怒意，"他们居然敢用您给顾明轩修改的设计图参赛！"
我按下电梯B2键："通知组委会，三小时后视频会议。"地下车库冷气扑面而来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蔓提着破败的裙摆冲来，钻石耳钉在黑暗中晃成流星。
"你以为赢定了？"她堵住车门，粉底裂痕从额头爬到脖颈，"明轩早把你电脑里的设计图全拷给我了！下周米兰见......"
引擎轰鸣盖过她的尾音。后视镜里，她跳脚的模样被甩成模糊色块。等红灯时，我打开储物格，抽出苏氏集团秋季新品画册——第17页的星空礼服设计图上，有个用热敏墨水画的叉。
手机再次震动，是顾明轩的短信："浅夏，蔓蔓怀孕了，把主评委位置让给她，否则......"我按下录音键，听见自己带笑的声音："否则怎样？公开你每晚在书房用冷水冲澡的秘密？"
对面传来玻璃碎裂声。我按下车窗，夜风灌进来吹散发胶味。后座躺着明天要送去时装周的秀场样衣，月光掠过裙摆上的苏绣暗纹，那是我用顾明轩每次应酬晚归的时间，一针针勾出的中国结。
突然一个急刹。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里，七八个黑影围住车头。为首的男人敲敲车窗，疤脸映着手机冷光："林小姐，苏总请您去喝杯茶。"
我摸到座位下的防狼喷雾："哪个苏总？"
"苏蔓小姐的父亲。"他咧嘴笑，金牙闪着寒光，"他说您肯定记得二十年前那场大火。"
握喷雾的手猛地收紧。后视镜里，一辆黑色SUV正加速冲来。我猛打方向盘撞开护栏，车身擦着高架桥边缘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