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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满月时,你会成为她的容器。"
窗外飘进烧纸钱的味道,手机日历自动跳转到农历十五。三个月前签离婚协议那晚,陆砚辞在祠堂烧的族谱灰烬里,也有同样的檀腥气。
法医突然发来新邮件。放大十倍的照片显示,当年刹车油管切口处卡着半片指甲,美甲花纹是苏蔓最爱的樱花烙——可我们车祸那天,她正在巴黎看秀。
我溺毙在爆炸的火焰里,意识却穿透太平间冷柜。睁开眼时,陆砚辞正把婚戒套进苏蔓手指,而我的灵魂被困在陆家新收养的哑女眼中——这具身体的心脏处长着与他锁骨相同的朱砂痣。
"小哑巴,把药喝了。"管家递来的瓷碗映出我现在的脸:右眼虹膜泛着不正常的金,那是前世被刹车油灼伤的痕迹。汤药倒影突然扭曲成车祸现场,映出陆砚辞用我的血在苏蔓额头画符。
指尖刚触到碗沿,整只手突然透明。走廊古董钟敲响十二下,我的身体像信号不良的电视屏幕闪烁,露出内里缠绕符咒的骨架。苏蔓无名指上的婚戒发出蜂鸣,我太阳穴顿时沁出带铁锈味的血珠。
"又失败了吗?"陆砚辞擦着手术刀走进来,刀尖还粘着地下冰库的霜。他割开苏蔓指尖滴血入碗,我的喉咙突然能发出声音:"第三个满月..."
他们惊恐的眼神中,我撞碎落地镜。每一片玻璃都映出不同年龄的我:8岁在孤儿院被领养,18岁初遇陆砚辞,23岁车祸当天——所有镜像唯独缺失心脏手术那年。
苏蔓突然抽搐着撕开脸皮,硅胶面具下是我的容貌,但额间多出三道金线。她脖颈浮现电子纹路,机械音从声带溢出:"第97号容器已激活。"
陆砚辞佛珠射出血色激光,在我左肩灼出条形码烙印:SJH-19930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