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母亲就死在蛊神庙里。"

我眯起眼睛："所以这盒守宫砂是个信号？有人要我们去蛊神庙？"

"夫人真聪明。"他笑了笑，"不过在去之前，我们得先去一个地方。"

他拿起焦尾琴，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琴声如泣如诉，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跟我来。"

我们穿过后院，钻进一条窄巷。巷子里飘着檀香味，两边的房子紧闭着门窗。

"这是胭脂巷。"沈大人说，"京城最大的青楼都在这里。"

我挑眉："所以？"

"所以这里的姑娘们，知道很多宫里的秘密。"他停在一扇朱红色的门前，"特别是这家的老鸨，莺娘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张画着浓妆的脸："哟，这不是沈大才子吗？今儿怎么想起来找奴家了？"

沈大人把焦尾琴往她面前一递："借一步说话。"

莺娘子的眼睛亮了起来："快请进，快请进。"

我们跟着她穿过回廊，走进一间雅室。屋里点着龙涎香，墙上挂着一幅美人图。

"说吧，找奴家什么事？"莺娘子给我们倒了茶。

沈大人把檀木盒放在桌上："这盒守宫砂，是谁从宫里带出来的？"

莺娘子的手顿了顿："这个嘛..."

我直接扔出一锭银子："说。"

"是个太监。"她把银子收进袖中，"就在三天前，他来找我打听贵妃的事。"

"什么事？"

"他问贵妃每月十五会不会去蛊神庙祭拜。"莺娘子压低声音，"我说是，他就给了我这盒胭脂，让我转交给今天成亲的新娘子。"

我和沈大人对视一眼："那太监长什么样？"

"瘦瘦高高的，脸上有道疤。"莺娘子想了想，"对了，他还说自己是诏狱司的人。"

诏狱司？我心里一惊："是不是督主手下的人？"

"不是。"莺娘子摇头，"他说他是给皇后做事的。"

沈大人突然站起来："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我跟着他出了胭脂巷，问："你发现什么了？"

"那个太监，是皇后的人。但他拿的是贵妃的守宫砂。"他快步往蛊神庙方向走，"这说明什么？"

我咬牙："说明皇后想借刀杀人。她想嫁祸给贵妃！"

"没错。"他停下脚步，"但是督主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

我想起督主审问时的表情："他好像早就知道这盒胭脂的来历..."

"所以他也参与了这个局。"沈大人的声音变得冰冷，"今晚子时，所有人都会在蛊神庙里现身。"

蛊神庙就在前面，黑漆漆的大门紧闭着。庙前的石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像是要吞噬靠近的人。

"我们从后门进去。"沈大人带着我绕到庙后，"小心脚下。"

后院里长满了曼陀罗，花香浓郁得让人头晕。我们蹑手蹑脚地穿过花丛，来到一扇侧门前。

沈大人从袖中掏出一把钥匙："这是十五年前，那个太监给我的。"

"什么太监？"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