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松墨香,那曾经让我在无数个寒夜中感到安心的味道,从此成了记忆里的虚影,再也无法触及。我拼命地深呼吸,试图捕捉那一丝熟悉的气息,可鼻腔里只有冰冷的空气,什么也没有。
当他醒来,抚着我枯槁的长发,眼中满是心疼地说“怎么有白发了”,我望着铜镜里自己骤然浑浊的右眼,那曾经明亮清澈的眼眸如今布满血丝,黯淡无光。我笑着说:“谷里新染的布料掉色。”那笑容里藏着多少苦涩,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能感觉到生命的活力正从身体里一点点流逝,可只要他能安好,这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
惊蛰雷声响起时,我右耳再也听不见他唤"阿姐"
惊蛰,春雷滚滚,惊醒了沉睡的大地,却也打破了我最后的幻想。沈砚说要娶我那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碎金,本应是充满希望与喜悦的画面,可我却满心都是不安与恐惧。我正用金针封住听觉,试图阻止那即将到来的厄运,每刺入一针,都伴随着一阵剧痛,但我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捧着凤冠,一步步向我走来,手在微微发抖,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有喜悦,有愧疚,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犹豫。而我,却盯着他腰间新挂的鸳鸯佩——那上面有长公主府独有的双鱼纹。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窗外惊雷炸响,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仿佛将天空撕裂,我左耳突然涌出温热液体,那是生命的流逝,也是希望的破碎。
“你再说一遍?”我蘸着血在案上写,字迹歪歪扭扭,就像我此刻凌乱不堪的心情。他慌乱地擦我耳侧血迹,嘴唇开合:“我说三月三是个好日子......” 后面的话随着右耳最后一丝听力,永远消失在紫藤花谢的春风里。我看着他的嘴唇不停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