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里还嵌着十年前墨漓用朱砂笔画的歪扭符咒。
墨漓从树后探出头，发间别着的银制药杵叮咚作响："李道长可知万花医典第七卷第二章写的什么？"她晃了晃手中竹筒，"擅闯者当饮三日黄连水。"
李寒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十年前被灌药的记忆在喉间翻涌。他腰间玉佩突然发出幽蓝光芒，惊起满地落花。墨漓眼神微变——那玉佩背面分明刻着万花谷独有的星月纹！
"小心！"青玉碎片突然凌空飞起，化作暴雨般的暗器。李寒山旋身将墨漓护在怀中，坐忘无我气劲荡开碎片的刹那，他闻到对方发间若有若无的龙脑香。墨漓指尖银针疾射，三枚透骨钉精准钉入机关人残骸的膻中穴。
"这不是普通机关。"她俯身查看碎片上暗红纹路，"傀儡虫混着血玲珑，是西域拜火教的手段。"忽然抓住李寒山手腕，三根手指按在他内关穴上，"你中蛊了。"
李寒山这才发现掌心浮现蛛网状红痕，方才被划破的伤口渗出紫黑血珠。墨漓突然扯开他衣襟，温热的呼吸扑在锁骨处："别动，蛊虫快到心脉了。"银针带着金线刺入天池穴时，他看见少女睫毛上沾着凤凰木的花粉。
"你这人..."墨漓突然笑出声，"十年前喝药都不皱眉，现在扎个针浑身僵硬。"她指尖拂过李寒山紧绷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受惊的鹤，"放心，我的太素九针可比当年往你药里加黄连时精进多了。"
夜色降临时，他们在三星望月亭发现了第一具尸体。万花弟子仰面倒在棋枰旁，手中还攥着半枚黑玉棋子。墨漓点燃犀角灯，照出尸体脖颈处细如发丝的红线——正是她昨日给裴元师兄包扎伤口用的天蚕丝。
"看来有人要我们看场好戏。"李寒山剑尖挑起棋枰上的残局，黑子正组成北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