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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变成竖立的蛇瞳。我认出了那张脸，是总出现在她身边的顾南风。
"魔君要借体苏醒。"我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刀身感应到战意发出龙吟，"地府为何不插手？"
阎王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黑血落在地面烧出焦痕。判官掀开他的蟒袍，我心下一凛——阎王心口插着半截森白骨刃，伤口处缠绕着魔气。
"三十年前魔气就开始侵蚀地府。"孟婆的汤碗浮现血色旋涡，"若不是用你的七世功德镇压，三界早已..."
我猛然想起轮回前的画面。彼时我跪在诛仙台上，阎王将我的元神打入轮回道："七世情劫渡尽时，便是你重掌镇魂刀之日。"
暴雨倾盆的都市里，我站在顾氏大厦天台。冥甲覆上身体时，林夕正好转身望来。她眼中的黑雾在触及我腰间玉佩时突然消散，露出片刻清明。
"阿川？"这个称呼让我浑身一震。三百年前青丘山下，被魔气侵蚀的小狐妖临消散前，也曾这样唤过我。
顾南风身后的骨翼完全展开，魔气化作万千鬼手朝我抓来。林夕突然抱住他的后腰，朝我嘶喊："杀了他！心脏...黑莲..."
镇魂刀贯穿顾南风心口时，林夕脖颈后的黑莲突然离体，在空中化作魔君虚影。我捏碎本命魂珠催动业火，却看见林夕飞身扑向魔魂。在业火吞没她的瞬间，我分明看到消散的魔气中，有一点狐尾形状的魂光。
业火焚尽魔魂的刹那，我伸手抓住那缕狐尾魂光。指尖触到的瞬间，三百年前的记忆如陨石砸进识海——
青丘山巅的月光下，我半跪在血泊里。怀中的小狐妖胸口插着魔君骨刃，她的九条尾巴只剩半条残尾，正化作光点消散。
"阿川...对不起..."她染血的指尖抚过我战甲上的裂痕，"我偷了生死簿...他们说你下个轮回会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