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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故意遮挡住里面的情况。程砚秋心急如焚,用袖口匆匆擦了擦,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透明玻璃后,漂浮在淡蓝色营养液里的大脑皮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生出新的沟回。这诡异的场景让他头皮发麻,他立刻意识到,记忆灌注量肯定出了大问题。
“记忆灌注量是多少?”他开口问道,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沙哑,这是紧张和焦虑导致的。
“85%,已经超过安全阈值……”助理的话音还没落,实验舱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程砚秋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毫不犹豫地扑到控制台前,指尖在全息键盘上飞速舞动,划出一道道残影。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稳住实验舱,不能让一切都毁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坚定,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手因为紧张和用力微微颤抖着。然而,在警报的红光闪烁中,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新生的脑组织开始溶解,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在液体里绽开细密的银色丝线。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力,这么长时间的研究,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篑了?挫败感和失落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感到无比的沮丧和痛苦,仿佛自己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经历了这场混乱后,程砚秋带着满心的疲惫和困惑回到家中。玄关的智能灯没有像往常一样亮起,黑暗瞬间将他笼罩。他在黑暗中默默脱下皮鞋,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这时,琴房传来断断续续的《月光奏鸣曲》,那熟悉的旋律此刻却让他感到一丝异样。他清楚地记得,林疏桐在弹奏第三乐章急板部分时,总会在第17小节停顿0.3秒,这是她二十年来改不掉的习惯,就像他们之间的一个特殊标记。但此刻,琴声在第九小节就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斩断。
“疏桐?”他轻声呼唤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推开了琴房的门。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林疏桐背对着他坐在三角钢琴前,天鹅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