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
连翘说,昨晚萧延叫她前去,询问我的喜好。
萧延如此用心,我心里甚是感动。
只是这感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之后半个月,不仅定省晨昏,还要陪同萧延履行大小各种仪式。
我从小习武都没觉得这么累过。
终是坚持到了回门的日子,我开心极了。
萧延坐在我身旁,从容地应对着往来宾客,还同我讲金陵城的趣事。
我望向爹娘时,他们安详地点点头。
婚娶流程圆满结束。
爹娘过几日便要启程回北境了,再见不知何年。
嫁入皇家,便是连心都进了牢笼。
回到永福宫,我怅然若失。
萧延似乎看出了我的失落,突然关心起我的病情。
我和他说了缘由。
他微笑说道:“难怪四皇弟大婚那日,你偷吃点心。”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莫再提此事了。”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此事至关重要。”
被萧延这么一说,我想到了安宁县主。
她是李皇后的侄女,还与我表姐叶楠芮交好。
那日我误将糕点吐上她的发髻,今日婚宴只进行了一半她便拉起表姐离开了。
我正想的出神,萧延蓦然将我拉入怀中,低下头深深注视着我。
我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颤。
他抓起我的手,缓缓勾住他的脖子。
随即,萧延手臂一收将我拢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将我放在床上,他的眸子里墨色翻涌,搭在我腰间的手掌也变得滚烫起来。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侧,天旋地转间帷幔落下,一室春华。
10
晨光熹微,我觉得浑身酸软,动了动身子。
萧延睡眼惺忪,伸手将我揽入怀中。
一抹沙哑的柔声入耳:“云瑶,昨夜睡的可好?”
“不好”
我无力摇了摇头。
他又将另只一手覆了上来,在我腰间若有若无的滑动,探到我的耳边说:“罢了,那便放过你。”
我明白后耳根瞬间滚烫。
二皇子萧延哪里病弱了,他连斯文含蓄都是装的。
脸红耳热之后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全身乏力如同被抽干了力气,软绵绵的。
萧延眼底波光微转。
“瑶儿,你睡吧,我去请父皇免了今日的请安。”
我无力地点头后沉沉睡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我渐渐醒来,揉了揉眼睛,看见萧延拿着圣旨,坐在案前发呆。
直到我喊他,他才发现我醒了。
这几日,萧延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圣上封他为文慧王,可他自从接了圣旨,常常沉默不语,仿佛有什么心事。
大清早,萧延又不见了踪影。
李安宁出现在永福宫正殿,我欲向她表达歉意。
可她一见我便挑眉道:“方云瑶,听闻你和楠芮宛若双生,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差的太远了。”
“若不是因为楠芮,二皇兄怎会娶你,我绝不认你这个冒牌皇嫂。”
我的心像是被人扯了一下。
连翘想上前和她理论,被我拦住了。
“既然皇兄不在,那我改日再来。”
李安宁说完转身离去。
连翘忿忿不平:“云瑶,你如此活泼灿烂,那叶楠芮柔若无骨,走起路来似皮影,你们一点也不像。”
“皇后的侄女也不能随意欺负人啊。”
我安慰连翘后,想起叶楠芮大婚那日,也有人窃窃私语,加上今天李安宁所说的话。
萧延和叶楠芮之间似乎有段众人皆知的过往。
我和表姐自小相貌相似,宛若双生。
七岁时初见,仿若看见另一个自己。
前几日远远一见,似乎只剩五、六分相似,气质已截然不同。
婚
这些日子里,萧延对我体贴入微,事事以我为先。
我每每见到他一袭白衣出现,便想起那年在雪山见到的他,感觉十分安心。
可如果这些爱原本想给的人并不是我呢。
或许在雪山时他也将我看成了叶楠芮。
想到这里,我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11
午膳后,连翘说萧延派人来接我们出宫。
天气渐凉,马车停到一处陌生的宅院门前。
朱红色的大门巍峨耸立,萧延一身衣白胜雪站在门前,眉眼间流露出与生俱来的贵气,即便是侧脸都让人不由地屏住呼吸。
他上前握住我的手不停揉搓着,温暖的触感传递着爱意。
只是不知他这浓烈的爱意原本是想给谁。
我不禁鼻子一酸,眼前模糊起来。
“殿下是因为表姐才娶我吗?
萧延明显一怔,又缓缓开口,一字一句。
“我娶你,与旁人无关。”
如此便够了。
我的手逐渐暖和起来:“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在屋里等我。”
萧延目若秋水的眸子映照着我。
“我想早点见到你。”
他唇瓣含笑,轻声唤我:“云瑶。”
“父王把这座宅子赐给了我,我们今日便搬出宫,此后你再不用早起请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