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穿防护服的女人用左手调整着恒温器。
窗外忽然飘来《月光奏鸣曲》的钢琴声，方蕊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她想起实验室那个异常的恒温设定——25℃正是人体酪氨酸酶活性峰值温度。冷汗顺着脊椎滑落时，相纸边缘悄然浮现半个模糊人影，那人左手食指正按在空调出风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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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的茧
全息投影在会议桌上投下幽蓝的光晕，陈默的指节重重叩击在弹道轨迹线上。"自杀？"他调出三维建模，一束红线穿透虚拟头骨，"入射角78度，射击者身高至少1米8。"投影切换成尸体测量数据，红色标尺在脚底闪烁，"而我们的生物学教授——净身高1米75，穿上增高鞋也不可能够到这个角度。"
技术科小王的后颈渗出冷汗，全息键盘在他颤抖的指尖下泛起涟漪："但死者右手虎口的枪茧......"
"那是三天前刚磨出来的。"金属门滑开的嗡鸣打断辩解，林夏携带着实验室的寒气闯入。她防护服袖口沾着的银白色颗粒簌簌飘落，在投影光柱中如同微型银河。"看真皮层切片。"显微照片在空中展开，焦黑的角质层下是粉红的新生组织，"没有愈合迹象，是用400目砂纸打磨六小时以上的成果。"
会议室突然陷入黑暗。方蕊蜷缩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微型电磁脉冲器在她掌心发烫。三十秒前，当林夏放大死者左手食指的特写——那些五年以上枪械训练才能形成的角质层增生——她终于看清全息报告边缘的修改日志：血液钠离子浓度数值被人为调高了15%。
备用灯亮起猩红光芒时，技术员们的惊叫此起彼伏。主电脑机箱正冒出靛青色烟雾，硬盘插槽处有融化的塑料滴落。方蕊将脉冲器塞进胸衣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