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龙尾已扫碎那座残破望江楼,青瓦如黑蝶纷飞间,徒留满地斑驳血痕。等黑云散尽,众人才发现白子山的玉冠已碎成齑粉
刀宗议事厅,争吵不断。
"儒圣被困青崖棋盘,分身乏术,道尊镇守昆仑锁妖塔,力所不及。"白子山拂去肩头龙涎,素来温润的眉眼凝着寒霜,"佛乡三百年未开,怕是早已自顾不暇,朝廷...怕是早将北域当作弃子。"他指尖叩响案上密函,火漆印着四爪蟒纹——来自某位争夺储位的亲王。“为今之计,怕是只有……”。
关家少家主关连横突然暴起,刀鞘重重砸碎茶盏:"白家主倒是把投降书拟得周全!"飞溅的瓷片划破他额角,血珠滚落时竟凝成冰晶,"当年刀宗先祖能念及它苦修不易,将其镇压于漓江,今日唯有……"。关连横突然拔刀,刀意在空中凝成"死战"二字,却被白子山屈指弹碎:"关家要当英雄尽管去,莫拖北域百姓陪葬。"
"今日怕是我们连它的鳞都斩不碎。"顾立恒挥手示意弟子下去,随后摩挲着腰间断水刀,刀柄缠着的褪色红绳突然崩断。那是他道侣临终前系上的平安结,此刻正被寒风卷向殿外。
争执声忽被龙吟截断。众人惊觉夜幕低垂,云层中隐现的已非黑龙本体,而是遮天蔽日的龙影法相。“看来他已经完全吸收了那滴龙血了。”柳家家主惨笑道。
白子山袖中龟甲无声碎裂,他望着掌心卦象,不漏声色,却在心中暗暗惊叹道:"半步天人...原来那滴真龙血来自……。"
关家内堂,一身素服的关山月跪在蒲团上,纸灰沾了满袖,灵堂烛火在龙威中明灭不定,"关沧海"三个鎏金大字被灼得忽明忽暗,像极了当年父亲使刀时游走的寒芒。关山月看着躺在堂上的那个须发皆白的断臂老人,却是难以相信里面那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关沧海,是名震北域的沧海一刀。
恍惚之间,看见十七岁生辰那日,父亲握着自己的手在祠堂刻下刀痕。那时关沧海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