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扯开他衣领，发现锁骨下方浮现出熟悉的星际战舰编码——这是他专属机甲的操作密钥。

"第三次了。"江夏攥住他的手腕，指甲深陷皮肉，"每次血清变异到这个阶段，你就会..."剧痛让他蜷缩成弓形，通风管突然传来抓挠声，成群的变异体正用他们俩的声音嘶吼着："骗子""叛徒""为什么杀我"。

顾凛抱起江夏冲向紧急通道，怀里的身体烫得惊人。青年染血的唇擦过他耳际："B2层...有我的..."

爆炸声吞没了后续。气浪掀翻整个档案库，顾凛用身体护住江夏，后颈传来鳞片生长的刺痛。在纷纷扬扬落下的资料页里，他瞥见泛黄的实验记录：

【项目编号：Zero】

【基因来源：龙族遗迹】

【克隆体Cain（顾凛）、Abel（江夏）存活率0.17%】

冷冻舱突然集体开启，所有尸体都长着他们的脸。江夏在混沌中握住顾凛的手，引导他按响消防警报。喷淋系统启动的刹那，那些克隆体在雨幕中化作银白色血水，汇成巨大的倒计时投影：

71:59:59

70:59:58

69:59:57...

"这才是真实剩余时间。"江夏咳着血沫笑起来，"我们被困在二十四小时循环里，每次你以为的'新轮回'，不过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顾凛顺着染血的视线抬头，监控摄像头不知何时已全部转向他们，镜头里映出的却是两人在《暗礁》剧组对戏的画面。当时他说的台词正从广播里幽幽飘出：

"你以为的救赎，不过是更高维度的观赏笼。"

警报声化作尖锐耳鸣，顾凛感到有冰冷器械刺入后颈。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江夏破碎的瞳孔，那里面盛着整个星空坍缩的光。

———

第三章：怀表悖论

江夏的怀表在月光下泛起幽蓝光泽。当秒针划过罗马数字Ⅷ时，白教堂区的浓雾突然凝固成胶状。

顾凛扯开被血浸透的衬衫领口，发现江夏刺入的獠牙印竟与1894年的报纸插图完全重合——那是开膛手杰克第五位受害者脖颈上的齿痕。

"亲爱的该隐大人。"江夏的英式腔调裹着血沫，风衣下摆扫过积水的鹅卵石路面，

"您还是这么热衷扮演救世主。"他指尖转动的柳叶刀闪过寒光，刀柄刻着顾凛在第二章见过的星际战舰编码。

弹幕突然卡顿，所有观众ID变成乱码：

[见证者7号：他们此刻应该在地窖接吻]

[观测员13：错误！时间锚点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