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宴会格格不入。
林小满轻轻走过去,轻声说道:“陆董,事情解决好了。”
她的声音轻柔,生怕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陆时渊微微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今晚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的声音难得地柔和了一些,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让林小满心中一暖。
林小满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说。
“嗯,我知道了。”
她轻声回应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仿佛在这冰冷的世界里,找到了一丝温暖的慰藉。
这时,一阵轻柔的音乐响起,舒缓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人们的心田。
陆时渊突然伸出手,眼神专注地看着林小满,说道:“陪我跳支舞。”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林小满愣了一下,心中一阵慌乱,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陆时渊带着她缓缓步入舞池,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仿佛他们是舞池中最耀眼的明星。
林小满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在陆时渊的怀抱中,她能闻到那熟悉的雪松香,这种味道让她莫名地感到安心,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你跳得不错。”
陆时渊轻声说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大学的时候参加过舞蹈社团。”
林小满有些紧张地回答,她的目光不敢与陆时渊对视,只是微微低着头,脸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
一曲终了,两人缓缓分开。
陆时渊看着林小满,眼神中似乎有一些不一样的情绪,那是一种复杂而深邃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
“今晚,谢谢你。”
他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藏着无尽的感激。
林小满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到一位老年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朝陆时渊走了过来。
男子气宇轩昂,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看向林小满的目光有些复杂。
“时渊,这位是?”老年男子问道,声音浑厚有力,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仿佛在宣告他的统治地位。
“爸,这是我的助理,林小满。”
陆时渊介绍道。
林小满心中不禁一惊,原来眼前这位男子,正是陆氏集团的老董事长——陆时渊的父亲陆振国。
她赶忙礼貌地打招呼:“陆老,您好!”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紧张与敬畏。
陆振国端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神情肃穆,目光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威严,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气场。
陆振国,在商场中摸爬滚打多年,历经无数的风浪与波折,对商场的残酷和人心的复杂有着深刻的认知。
此次见到林小满,联想到她的身世背景,心中难免泛起一丝担忧。
他看向陆时渊,语重心长地说道:“时渊,商场之上,一步走错便可能步步皆错。
我不希望陆家因为感情方面的事情陷入危机,你务必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他的眼神里,既有对儿子深深的关爱,又饱含着对家族事业的责任与担当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沉重的嘱托。
陆振国微微点头,又对陆时渊说道:“时渊,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在告诉陆时渊,这件事情至关重要。
陆时渊看了林小满一眼,说道:“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仿佛在为不能继续陪伴她而感到愧疚。
林小满走出酒店,心中思绪如麻。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和陆时渊之间似乎也悄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而陆振国的出现,更是让她心底隐隐生出不安的感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而她,即将被卷入这场风暴的中心。
第三章 职场情丝千千结
暮色如浓稠的墨汁,悄然浸染着出租屋的窗棂。
林小满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头栽倒在单人床上。
薄毯上还留着昨夜辗转反侧的褶皱,此刻,却被她急促的呼吸烘得微微发烫。
林小满的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着陆时渊与她共舞的画面。
房间里,昏黄而柔和的灯光,映照出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舞会上那若有若无的雪松香,似乎从未消散,在这狭小的出租屋里,编织成一张无形的蛛网,紧紧黏住她的每一次心跳。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抚过唇角,那个被陆时渊西装袖口不经意擦过的瞬间,在记忆里幻化成一根带电的羽毛,沿着神经末梢,缓缓游走全身。
她望着天花板,裂缝里仿佛浮动着陆时渊的轮廓。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掌,好似一团裹着天鹅绒的火焰,炽热而温暖;他凝视抽象画时骤然黯淡的眸光,恰似深潭之下暗涌的漩涡,神秘而深邃。
林小满翻了个身,月光恰到好处地漫过床头那张泛黄的全家福。
照片里,父亲眼角的笑纹中,还凝着多年前未曾褪去的融融暖意。
她轻轻闭上双眼,陆时渊那有力的手,仿佛还轻轻搭在她的腰间,他身上散发的淡淡雪松香,依旧萦绕在鼻尖,令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嘴唇,当时那种紧张与羞涩的感觉,似乎还未完全消散。
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心动,让她满心期待,却又隐隐害怕。
她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到陆时渊的办公室,最终定格在那幅令人费解的抽象画上。
她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思索。
那幅画究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为什么陆时渊看向它时,眼中会闪过那般复杂而深沉的情感?
她的内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牵扯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如一团乱麻,在心底肆意蔓延。
与此同时,君悦酒店顶层套房的落地窗前,水晶烟灰缸折射出陆时渊紧绷的下颌线。
酒店房间装修奢华,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陆时渊与父亲陆振国老董事长相对而坐。
陆振国眉头瞬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脸上的皱纹愈发明显,眼神中透着担忧与审视,率先打破沉默:
“时渊,你和那个林小满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时渊身体微微一僵,不过神色依旧平静,从容答道:
“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爸,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檀香木茶几对面,陆振国的银质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陆振国将青瓷茶盏重重往桌面一磕,惊起袅袅茶雾。
“宏达建筑的烂账,该不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诈尸吧?”
老人鹰隼般的视线穿透雾气,“那个林小满,可是林建业的遗孤。”
陆时渊指节蓦地扣紧真皮扶手,腕表表盘在阴影中闪过寒芒。
他记得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城南工地的探照灯将雨帘照得通明,混凝土裂缝里渗出的不只是泥浆,还有财务报表上触目惊心的赤字。
“当年您亲自批准的合作项目......”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威士忌,透着丝丝凉意。
“所以更要警惕!”陆振廷的龙头杖在地毯上敲出闷响,
“两百万的债,足够让温顺的绵羊长出獠牙。”
老者的目光扫过儿子领口若隐若现的唇印,那是方才舞池里林小满慌乱中蹭上的珊瑚色痕迹。
陆建国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仿佛在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打着前奏:
“我让人调查了她,她身上背负着两百万的债务,而且这笔债务与我们陆氏有着一定的关联。”
陆时渊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原本平静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不禁脱口而出:
“什么关联?”
陆建国的面色愈发凝重,他缓缓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几年前,林小满的父亲与陆氏有过一个合作项目。
项目进行到中途,出现了严重的资金链断裂问题,最终导致项目失败。
为了填补部分亏空,他无奈之下借了高利贷,这两百万债务便是由此而来。”
陆时渊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其中有惊讶,有对林小满的同情,更有深深的心疼。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在工作中始终努力拼搏、绽放光芒的林小满,背后竟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负担,而且还与自家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爸,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