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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顺如犊,独足踏出《河图》纹路。
广成子抚掌大笑,取夔牛蜕角为槌,雷泽为鼓,奏响《云门》古乐。声震九霄时,但见:
东天现青龙吐珠,西极有白虎衔符,
南山化朱雀展翅,北斗凝玄武负图。
四象归位之际,哪吒怀中双鱼佩骤亮,空中竟显河图洛书虚影。广成子肃然道:"此去曲阜,当见洪水滔天。切记刚柔并济,莫负轩辕遗泽。"说罢化作清风而去,唯余雷泽鼓声化作春雨,泽被八荒。
正是:
玄鼎混沌炼真形,
雷泽波澜证道心。
莫道凶兽无情性,
阴阳轮转即天音。
(本章伏笔:阴阳双鱼佩将在第六章昆仑论剑时引动紫气东来;夔牛鼓在第九章长城祭魂时重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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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曲阜明礼
洙泗弦歌承圣训 黄河鼎立证仁心
哪吒行至鲁地,见曲阜城外洙泗断流,两岸桧柏尽枯。忽闻琅琅书声自残垣出,原是颜氏十七代孙颜世襄率童子诵读《论语》。那书生青衫补丁累累,却将最后半斗粟米换了松烟墨,正誊写《颜子家训》。
"先生何不修葺书院?"哪吒化作文士相问。颜生指断碑苦笑:"洪水三载,乡民果腹尚难,岂敢劳民伤财?"言罢忽听惊呼,两个总角童子跌落断桥。哪吒暗运神通欲救,却见渔翁弃网、农妇抛锄,十数百姓已肉身结链,于激流中筑起人墙。
是夜,哪吒独坐泗水畔。怀中阴阳佩忽射清光,映出河底禹王碑文——"德惟善政,政在养民"。正待细观,天际闷雷炸响,九曲黄河竟改道南侵!但见浊浪排空,中有蛟龙作祟,浪头立着河伯仪仗,喝道:"今岁童男童女未足,合该水淹兖州!"
哪吒怒踏风火轮而起,三头六臂法相刚现,足下金莲裂痕突渗黑血。原是第一回饿鬼道中的业障发作,法相竟难维持。危急间,颜生率百姓抬禹王鼎至,白发老妪捧出族谱:"此鼎乃大禹收九牧金所铸,请壮士举鼎镇河!"
哪吒手触鼎耳刹那,鼎身饕餮纹忽活,化作金色锁链缚住蛟龙。河伯见状冷笑:"尔等血肉之躯,能扛鼎几何时?"哪吒散去神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