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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山间一青蛇，贪恋美色便上了贼船，跟着小道士云游四方。
道士的手，真好看。
道士买的桂花糕，真好吃。
道士的吻……
我捂着发热的脖颈，眼中含泪缩在床角。
话本上不都说道士断情绝欲吗？
他干嘛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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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雨声淅淅沥沥，一阵凉风吹过来，我打了个寒颤，从睡梦中惊醒。
懒懒的睁开眼，透过窗户看着桌前低头写字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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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蛇，从睁开眼的那一天，我就在这座山里了。
像其它同类一样，整天吃饭睡觉遛弯。和它们不一样的是，好像只有我能听懂人类的话。
我喜欢睡觉，喜欢雨天，喜欢好看的东西，最喜欢下雨天在好看的树杈子上睡觉。
就这样日复一日，过着舒适又简单的日子。
直到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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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我走吗？”
我半个身子都直了起来，呆呆地看着面前高大的背影。
他一如既往地穿着灰色长袍，长发用木簪束于脑后。一阵风刮过来，松叶簌簌地飘下来，落在他的肩上。
他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看了我一眼，蓦地弯起了嘴角。
夕阳透过林木缝隙洒落而下，细碎的光影正好照在他过于苍白的脸上，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我被这一幕晃花了眼，直愣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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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一道声音把我回忆中拉了回来。
我看向他。
不知什么时候，秦诉已放下笔，眼眸淡淡的看着我。
右边袖口为了防止沾墨微微挽起来，露出细白的手腕，青色血管依稀可见。
看了那么多天，每次看到都还会为之痴迷，真好看。
“过两日镇上有场法事，要两三天。正好挨上中秋，带你去看看。”
他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爬上了他的手腕，顺着袖口钻进衣服里。
余光瞥见白纸上画着的蛇，栩栩如生。
哼！画的勉强可以吧。
就是不够威风。
法事？
哦，就赏你个面子，陪你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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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尾巴点了点旁边的话本。
昨天只看到忘恩负义的书生找道士要捉狐狸精，一时气急，一尾巴把书抽下了桌子。
后来被秦诉捡了回来。
“又想看了？”
听着他调笑的声音，我有些羞恼地翘起尾巴尖敲了敲桌缘，我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丢掉，怎么了？
他轻笑着摇摇头，掀开书页。
我视线移过去，立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