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能说什么呢？说自己在学校被欺负？说今天是她的生日？妈妈会关心吗？
"没事就挂了。"电话被挂断了。
希宁握着手机，眼泪终于决堤。她蹲在湿漉漉的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厕所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水滴落的声音，和她压抑的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希宁抬起头，听见有人在敲隔间的门。
"有人在里面吗？"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希宁不敢出声，她害怕又是林晓的恶作剧。
"我是新来的心理老师，"那个声音继续说，"我在地上捡到了这个书包，是你的吗？"
希宁这才发现自己的书包不见了。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是......是我的。"
"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希宁咬着嘴唇，眼泪又涌了出来。她很想说需要，很想有人能帮帮她，但妈妈说，不能给老师添麻烦。
"我......我没事。"她听见自己说。
脚步声渐渐远去，希宁松了一口气，却又感到一阵失落。她摸索着站起来，突然发现门缝底下塞进来一张纸条。
"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在三楼心理咨询室。——陈老师"
希宁把纸条紧紧攥在手心，这是她今天收到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生日礼物。
拖着湿漉漉的身体回到家，希宁站在自己的房间里，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纸。
她的手在发抖，纸上的字迹却清晰得刺眼："订婚书......兹定于六月五日......"
六月五日，那是高考前三天。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像是要冲破胸膛。窗外的夕阳把房间染成血色，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这是假的......"她喃喃自语，"一定是假的......"
但那张纸上分明写着她的名字，还有父母鲜红的手印。她的手摸到纸上的褶皱，那是被人反复展开又折起的痕迹。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在她埋头复习的时候，在她以为终于能看到希望的时候。
楼下传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