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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血，整个人像被抽去骨头的绢帛般软倒。我下意识冲过去接住她，暗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袖口金线绣的凤凰擦过我手腕，竟烫得惊人。
"喂！你别碰瓷啊！"我手忙脚乱要打120，怀里的女人却突然抓住我衣领，染血的指甲掐进我脖颈："竖子听着......玉璜......"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甲方爸爸的微信弹窗跳出来："小陈啊，方案还没改完？"我低头看消息的瞬间，她突然伸手戳向屏幕，镶着红宝石的袖剑"咔"地劈在钢化膜上。
"当心！"
我本能地抓住她手腕，却摸到满手冷汗。她在我怀里急促喘息，湿漉漉的长发缠住我睡衣纽扣："尔等......究竟施了何种巫术......"
窗外传来洒水车播放的《兰亭序》，晨光给她的睫毛镀上金边。我盯着她发间歪斜的九凤钗，突然发现那些传说中的祸国妖姬，眼尾也会因为恐惧泛起薄红。
二、当历史照进泡面桶
我抱着昏厥的褒姒在原地转了三圈，最终决定把她安置在堆满脏衣服的懒人沙发上。刚摸出手机要叫救护车，她突然睁眼，鎏金袖剑抵住我咽喉："尔敢用妖器谋害本宫？"
"这是120急救电话！"我把手机屏幕怼到她面前，"娘娘您看，这三个数字在我们这儿代表救命......"
话音未落，厨房突然传来"叮"的一声。褒姒瞳孔骤缩，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掷向微波炉，刀尖擦着加热中的牛奶盒划过，乳白色液体喷了满地。
"有暗器！"她赤着脚就要往阳台逃，被我用晾衣杆拦住，"那是微波炉！热早饭用的！"
"此物会鸣叫，定是摄魂法器！"她背靠洗衣机剧烈喘息，发髻上的点翠步摇缠着晾晒的袜子晃荡，"幽王当年便用青铜铃铛......"
手机突然响起《孤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