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越过了他划定的界限。

"区区下界蝼蚁，也敢冒犯神威？"

使者抬手一挥，那个魔族瞬间化为灰烬。我跌坐在地上，看着周围惨烈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神族明明有能力救所有人，却只保护自己和祭坛？为什么他们口口声声说要庇护人族，却在魔族来袭时袖手旁观？

我看向祭坛上的使者，他依然高高在上，神情淡漠。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神族的庇护，从来就不是为了人族，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远处传来更多的尖啸声，更多的魔族正在逼近。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下，但我感觉不到疼痛。

这一刻，我发誓要找到真相，要找到人族真正的出路。神族也好，魔族也罢，他们都不配主宰人族的命运。

魔族肆虐的惨叫声渐渐远去，我躲在祭坛下的阴影中，屏住呼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我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背上。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我屏住呼吸，透过缝隙望去。只见那位神族使者正缓步走下祭坛，他的白袍纤尘不染，与周围的血腥形成鲜明对比。在他身后，大祭司佝偻着身子，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使者大人，这次献祭......"大祭司欲言又止。

"不错。"使者的声音依然空灵，却带着一丝满意，"魔族的进攻恰到好处，让这些愚民更加虔诚。神主会记住你的功劳。"

我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神族和魔族......他们是一伙的？

"不过......"使者的声音突然转冷，"那个敢对魔族出手的凡人，倒是有些意思。"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是在说我？

"要不要......"大祭司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必。"使者轻笑一声，"让他活着。有时候，一个清醒的凡人，比千百个愚昧的信徒更有价值。"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瘫坐在地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们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击碎了我对神族的所有幻想。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下来。我小心翼翼地爬出藏身之处，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祭坛周围尸横遍野，鲜血将地面染成暗红色。残破的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有的被撕成碎片，有的被吸干了血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令人作呕。

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在尸体间穿行。突然，一声微弱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