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都踏得极为轻盈，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侍卫。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那冷峻而坚毅的轮廓，他的眼神如寒星般冰冷，透露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绝。

他顺利来到了清漪的寝宫。寝宫内，烛火摇曳，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不定。清漪正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本书，看似在专心阅读，可她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慕容渊站在清漪面前，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冰棱，没有一丝温度。他压低声音，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下达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漪儿，你是我慕容家的女儿，流着慕容家的血，现在是你为家族效力的时候了。你去给我偷来虎符，否则，慕容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在这寂静的寝宫里回荡。

清漪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惊，手中的书 “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深知虎符的重要性，那是调兵遣将的关键之物，一旦落入慕容渊手中，天下必将陷入战乱，百姓也将生灵涂炭。但她又怎能不顾及家族的安危呢？慕容家是她的根，那里有她的亲人，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陷入绝境。

“父亲，这…… 这不是叛国吗？” 清漪试图拖延时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抬起头，望向慕容渊，眼中满是哀求，希望能从父亲那里得到一丝理解和怜悯。

“叛国？” 慕容渊听到这话，顿时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宇文家夺了我们慕容家的天下，这才是真正的叛国！我们不过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罢了。” 他向前跨了一步，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脸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整个人显得有些狰狞。

清漪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当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五味杂陈。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脸上，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族的安危、天下百姓的疾苦以及宇文昭的身影，这些念头相互交织，让她头疼欲裂。

等到宇文昭熟睡后，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寝宫。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她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悄悄地潜入书房，眼睛在黑暗中紧张地寻找着虎符的位置。书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各种书籍和文件摆放得整整齐齐。她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她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就在她即将拿到虎符时，身后突然传来宇文昭冰冷的声音：“清漪，你在做什么？”

清漪心中一紧，身体瞬间僵住，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她缓缓转过头，看到宇文昭站在门口，他身着一袭白色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有些高大，给清漪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清漪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想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此时，窗外的风突然吹起，吹得窗户 “嘎吱” 作响，仿佛也在为她的处境而担忧。

第 4 章 雪夜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向大地，细密的雪花纷纷扬扬，自暗沉的苍穹飘落，像是无数轻盈的蝶，在天地间肆意飞舞。不过须臾，整个世界便被这洁白的雪色严严实实地包裹，银装素裹，静谧而安宁。然而，这份宁静之下，却似乎潜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危机。

一辆马车在积雪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车轮碾压着积雪，发出 “咯吱咯吱” 的沉闷声响。车厢内，慕容婉身着一袭厚实的棉袍，即便如此，仍不时轻轻颤抖，不知是因冬日的严寒，还是内心的忐忑。她的双手交叠在膝上，手指下意识地揪着衣角，微微泛白的指节，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她的目光透过车窗，望向那逐渐映入眼帘的慕容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期待，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慕容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 “吱呀” 声。慕容婉在仆人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她抬头望向那高悬的牌匾，“慕容府” 三个大字在雪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姐姐，我回来了。” 她轻声呢喃，声音被呼啸的风声瞬间吞没。

清漪听闻慕容婉归来的消息，匆匆从房间走出。她站在回廊之上，目光远远地落在慕容婉的身上。只见慕容婉身着一袭朴素的棉衣，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寒风中肆意飞舞，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与这奢华的慕容府显得格格不入。但清漪却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妹妹虽衣着简陋，可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种别样的气质，那是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沉稳与内敛。

“姐姐。” 慕容婉走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屈膝行礼，动作优雅而得体。她的声音轻柔，宛如春日里的微风，带着丝丝暖意。

清漪微微颔首，目光紧紧锁住慕容婉的眼睛，试图从中探寻出一丝隐藏的秘密。“多年不见，妹妹出落得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