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蹲在青石台阶上，看着眼前这个破败的茅草屋，第108次怀疑人生。

"系统你出来！"我在脑海里咆哮，"说好的首富之子呢？这屋顶漏得比我上个月花呗账单还夸张！"

机械音慢悠悠响起：【经检测，目标人物陆砚正位于东南方向三丈处】

我顺着提示转头，正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那人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衫，肩上还沾着草屑，手里握着半块冷硬的炊饼。晨光落在他鸦羽般的睫毛上，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姑娘可是要讨水喝？"他开口，声音像山涧清泉。

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玉佩——羊脂白玉雕着并蒂莲，正是系统说的信物。可这穷酸书生怎么可能是首富之子？我正发愣，肚子突然"咕噜"一声。

陆砚的视线下移，默默把炊饼掰成两半。

"系统！你确定没搞错？"我咬着干硬的饼，看着书生用豁口的陶碗接屋檐漏下的雨水，"首富之子住这种地方？"

【检测到时空波动，可能...嗞...存在误差...】

"可能？"我差点被饼噎死，"你让我撮合首富之子和尚书千金，结果给我个连屋顶都修不起的穷书生？"

陆砚突然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我下意识去拍他的背，指尖触到他单薄的脊梁，像是摸到了一把嶙峋的玉骨。

"姑娘..."他偏头避开我的手，耳尖泛红，"男女授受不亲。"

我翻了个白眼，这年头连系统都会坑人。正要转身离开，眼前突然弹出光幕：【强制任务：与陆砚同居三日。失败惩罚：全身长满蘑菇】

"等等！"我一把抓住陆砚的衣袖，"公子你看这天要下雨，不如我们...呃，我的意思是，小女子初来乍到..."

他低头看我抓着他袖子的手，睫毛轻颤："姑娘可知，碰了书生的衣袖是要..."

"要什么？"我警惕地后退半步。

"要帮忙晒书。"他忽然轻笑，眼底碎光流转，"前日暴雨，在下的书都泡了水。"

我这才注意到院子里铺满泛黄的书页，墨迹在阳光下洇开，像晕染的山水。他蹲下身整理书卷时，后颈露出一颗朱砂痣，艳得惊心。

二.

当夜暴雨倾盆，我裹着陆砚唯一的薄被瑟瑟发抖。茅草屋四处漏风，雨水在泥地上汇成小溪。隔壁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在雷声中格外清晰。

"喂！"我抱着被子踹开他房门，"过来一起睡！"

陆砚正就着油灯抄书，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