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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后备箱时，我闻到他身上有妈妈的香水味。"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划破死寂。接线员说渔具店老板张建国刚来报案，他家后院的冷库里发现了二十公斤甲基苯丙胺。我想起三天前走访时，这个独居男人正在给鱼饵装箱，工作台上摆着整套外科手术器械，锋利的柳叶刀在阳光下泛着蓝光。
台风登陆前十二小时，我在港口调度室调监控。画面里许建国的身影在23:47分出现在3号码头，他走路的样子很奇怪，像是有人用看不见的线提着四肢。放大到640倍时，我看见他右手小指缺了一截——和今早打捞上来的断手完全吻合。
陈芳的解剖报告在此时传来：许建国真正的死亡时间是四天前。也就是说，当监控拍到他时，这个男人已经死了超过72小时。
法医实验室的紫外线灯管嗡嗡作响，陈芳把切片样本推进光谱分析仪。显示器突然爆发的荧光绿色波纹，让她打翻了手边的咖啡。"陆队，断手皮肤组织里检测到二甲基亚砜残留。"她调出分子结构图，三个甲基基团像毒蜘蛛般盘踞在屏幕上，"这种强渗透剂常用来运送致幻剂通过皮肤屏障。"
记忆闪回三天前的化学实验室，周浩白大褂下摆沾着同样的淡黄色污渍。当时他说是在配制氯化铁溶液，但通风橱里摆着本《有机合成毒理学》。
台风在雷达图上旋转成血红漩涡。我冲进教务主任办公室时，正撞见周浩在烧实验记录。纸灰在排风扇里翻卷，他镜片上倒映着我举枪的手影。"2007年我在少管所教化学。"他忽然笑起来，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林晓薇是唯一能背出元素周期表的孩子。"
保险柜里泛黄的教案飘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