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表弟的哭声越来越弱,而我打量着棺材,笑声越来越大。
好半天,术士的脸出现在棺材上方,满头大汗,说:“老板,运是续上了,但这命好像没续上。”
话音刚落,他的头咕噜噜的掉下来,鲜血溅了我一脸。
之前哭得声嘶力竭的表弟,吧嗒吧嗒的吮吸起来。
外公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刀,眼神冷漠又阴狠,如同刀锋。
棺材中的男人刚要起身,就被外公摁了回去,然后将明晃晃的刀尖插在他胸口。
外公阴恻恻的说:“你太贪心了!”
确定男人死后,外公想把棺材盖上,似乎打算将我和表弟关在里面。
可在棺材即将合上的瞬间,他与我四目相对。
我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他改变了主意,将我和表弟从棺材中抱出来,关了墓室的门,回到村里。
他气鼓鼓的对村民说,买孩子的两个男人不地道,给堂舅的一万到账了,可买女孩的一百万根本就没有到账。
他追到山上,却发现两人不知所踪,两个孩子被放了血扔在地上。
孩子失而复得,堂舅夫妇很开心,给了外公一千块。
而我妈,虽然找回孩子,却根本开心不起来。
因为,那一百万在她的卡上,分文不少。
外公劝我妈不要把这事告诉我爸,自己拿着钱就好。
我妈低头不语,一看就没听进去。
外公叹口气,要走50万,说给以后留点保障。还说我爸一看就是薄情寡义的人,劝我妈小心点。
我爸几乎半夜才到外公家,见我是个女孩,脸色铁青。
我妈告诉我爸得了50万。
平白得了50万,他又高兴起来,等到天亮就把我们母女带回到爷爷奶奶家。
我一到爷爷奶奶家,就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堂哥堂姐好奇的围着我,不断戳我的小脸。
我不会哭,但一逗就笑。
我妈会等到奶水涨了喂我,或者把手指放我嘴边,如果我张嘴追手指就喂我。
我六个月断奶,爸妈去了外地做生意,把我扔给奶奶带。
我在奶奶家,从来没哭过。
我一岁半的时候,第一次哭。
那天,奶奶带着三个孩子去舅公家入新房。
那是一栋漂亮的三层小楼,还砌了围墙。
只是那围墙上的玻璃碎片晃得我眼睛难受。
一进院子,我就哭,哭个不停,把我抱出院子就好了。
没办法,奶奶饭都没吃,就带着几个孩子回家。
几天后,舅公的小孙子在阳台上帮忙晾衣服,不小心翻出阳台。舅婆想去救孩子,情急之下也跟着掉下去。
一老一小砸在院墙的玻璃上,都死了。
舅公的儿媳说他们的新房是请风水先生看过的,日子也是算好的,都怪我奶奶,带个奶娃去他家号丧,把人给哭没了。
从此,舅公家跟我们家断了往来。
没多久,奶奶带我赶集,遇到了她的姐妹在路边的大树下歇息,两人讲起了舅公家的遭遇。
那个老婆婆我叫姨婆,她一看到我就问奶奶是不是我在舅公家哭。
奶奶没有说话,只点点头。
姨婆说她会给人摸骨,想给我摸一摸。
她颤巍巍的向我伸手,那黑漆漆的手上,长长的指甲像魔鬼一样,吓得我一边躲一边哇哇大哭。
街对面,堂婶六婶路过,听到我哭,拿出一颗糖对着我晃悠,我拽着奶奶就往那边走。
奶奶只得暂时跟姨婆道别往对面走。
我刚接过糖果,一辆大巴失控,冲到我们原来站的位置,卡在大树上。
姨婆直接被撞飞,当场殒命。
我把糖放在嘴里,那味道很苦涩,我把糖吐到地上,又哭了。
奶奶只好将一块薄荷糖放到我嘴里,我才止住了哭。
大家都说是六婶的一块糖,救了我和奶奶的命。
但没过多久,六婶的儿子患白血病死了。
奶奶带我去六婶家帮忙。
我无聊的坐在一张小凳子上,看其他孩子玩游戏。
六婶的婆婆喜欢小孩,拿了一包糖给孩子们吃。
我看了她一眼,很慈祥,但是她一只手挂着绷带,肿的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