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一辆老式轿车停在巷口，司机是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

车子发动的同时，李默看到几个黑衣人追了出来。他的心砰砰直跳，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欢迎加入反抗军，"中年男人从后视镜里看了李默一眼，"我是老周。从今天起，你的生活将完全不同。"

李默望向窗外，熟悉的城市景观飞速后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是继续做系统的维护者，还是成为它的挑战者？这个选择，将彻底改变他的人生。

车子驶入城郊的一片工业区，最后停在一栋废弃的仓库前。老周带着他们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一个隐蔽的地下室。

这里俨然是一个小型指挥中心，墙上贴满了城市地图和数据图表，十几个人正在忙碌地工作。李默注意到，他们使用的都是老式电脑，没有任何联网设备。

"这里是我们的基地，"林夏解释道，"完全屏蔽系统监控。我们在这里研究对抗系统的方法。"

老周走到一块白板前："李默，你知道系统的核心是什么吗？"

"是预测算法，"李默下意识回答，"通过分析海量数据，建立行为模型，预测未来选择......"

"不，"老周打断他，"系统的核心是控制。它不是在预测未来，而是在创造未来。通过不断强化'最优路径'的概念，它让人们心甘情愿地放弃选择权。"

李默想起自己最近的生活：每天早上被系统叫醒，按照推荐食谱吃早餐，乘坐系统规划的最优路线上下班，连周末活动都是系统建议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生活确实在被系统一步步塑造。

"但是，"他提出疑问，"系统确实帮助很多人做出了更好的选择。比如......"

"比如让你放弃画画的爱好？"林夏突然插话，"你知道为什么系统建议你选择编程而不是艺术吗？不是因为编程更适合你，而是因为艺术创作无法被量化，无法被系统控制。"

李默愣住了。他想起大学时，自己确实热爱绘画，但系统建议他选择更有"前途"的计算机专业。当时的他觉得系统说得很有道理，但现在想来，那个决定似乎剥夺了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我们需要你帮我们找到一个漏洞，"老周说，"一个可以让人们重新获得选择权的漏洞。"

李默陷入了沉思。作为核心算法工程师，他确实知道系统的一些弱点。但要利用这些弱点，意味着要背叛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

就在这时，基地的警报突然响起。一个年轻人冲进来喊道："他们找到这里了！系统派来了清除小队！"

"该死！"老周咒骂一声，"所有人，立即撤离！按照B计划！"

林夏抓住李默的手："跟我来！"

他们从另一个出口逃出，钻进一辆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