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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舍说书人总讲英雄救美的故事,可没说过英雄会冷着脸下订单啊!
不过,毕竟人家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我回家就开始忙活,并在第二日的辰时前,准时送到了顾砚指定的位置处。
三日后,我在瓦舍支起糕点摊,刚揭开蒸笼,就听见熟悉的冷嗓:"桂花糕三块。"
我抬眼一看,正是顾砚。
他今日换了月白襕衫,倒像个清贵书生,腰间还悬着那柄玄铁剑。
我手一抖,滚烫的蒸屉差点扣在他锦靴上。
"苏姑娘。"他稳稳托住蒸屉,"禁军俸禄微薄,经不起烫。"
我讪笑着包糕点,余光瞥见几个禁军躲在茶摊后探头探脑。
最壮实的那个我认得,前几日来我送糕点过去时,他非要表演胸口碎核桃,结果核桃没碎,倒把新做的杏仁酥震成了粉。
"都头又来体察民情啊?"我故意提高嗓门。
顾砚耳尖微动,扔下铜钱转身就走,月白袍角扫过门槛时,我分明看见他后颈泛红。
当晚收摊时,我在蒸笼底发现个青瓷瓶。
揭开塞子,药香混着松柏气息扑面而来,正是顾砚身上惯有的味道。
瓶底压着张字条,笔锋凌厉如剑:"治跌打损伤。"
我摸着前日被追债时撞青的膝盖,突然笑出声。
瓦舍灯笼次第亮起,照得汴河水波光粼粼。
对岸禁军营的瞭望台上,似乎有玄色身影一闪而过。
瓦舍的灯笼在夜风里晃悠,我盯着青瓷瓶底"玉清观"三个小字发愣。
这分明是城东道观的香火印,顾砚一个武官怎会用那里的伤药?
正想着,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苏姑娘还没睡?"阿青倒挂在屋檐下,禁军软甲里露出半截桃红裙摆,"都头让我来瞧瞧你腿伤......哎哟!"
话没说完就被同伴拽下去,两个大男人在巷子里摔作一团。
我扒着窗棂憋笑,看阿青手忙脚乱把裙裾塞回裤腰:"都说了这法子不行!你非说扮成卖花女自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