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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在朝阳下泛金——竟与母亲那支银簪纹样一模一样!
"小心!"顾砚突然揽着我旋身。
箭矢擦过他肩头钉入板车,荷花酥哗啦啦滚了满地。
十几个黑衣人从屋顶跃下,刀光直劈面门。
我被顾砚塞到粮垛后,看他剑出如龙。
玄铁剑映着朝霞,竟在黑衣人脖颈处勾出朵朵红莲。
我缩在粮垛后看得真切,那剑法走势与母亲教我绣的缠枝莲纹分毫不差。
最后一个刺客倒地时,顾砚反手将剑归鞘,缠枝莲纹恰好与他腰间玉佩相撞,发出清越龙吟。
"都头!"阿青提着裤腰带从马厩冲出来,"这些是西山匪......"
"是死士。"顾砚剑尖挑开刺客衣襟,露出胸口青色刺青,"前朝余孽的苍鹰纹。"
他忽然转头看我,目光灼得人心慌,"苏姑娘可曾见过?"
我盯着地上翻倒的荷花酥,突然想起母亲临终那夜,窗外也有这样的青鹰掠过屋檐。
刚要开口,鼻尖忽地一酸,混着血腥气的晨风里,分明飘着玉清观的松柏香。
三日后,我抱着食盒蹲在玉清观后山。
青石阶上落满银杏叶,扫地道童冲我笑:"姑娘又来等顾师兄?他今日在后山练剑呢。"
我差点打翻冰糖雪梨羹。
顾砚每月初七来道观清修,这事儿连阿青都不知道。
绕过紫藤花架,果然见他在竹林间舞剑,月白道袍被剑气掀起,露出腰间那枚刻着莲纹的玉佩。
"看够了吗?"剑锋忽地指向我藏身的假山。
我抱着食盒挪出来,见他耳尖通红,故意逗他:"顾道长这招'莲动四方',比西市杂耍好看多了。"
他收剑时踉跄一步,道袍下隐约露出渗血的绷带。
我掀开他衣袖倒吸冷气:"那日箭伤怎么......"
"无妨。"他猛地抽回手,食盒却被打翻。
雪梨羹泼在道袍上,顺着衣襟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