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偏向她,却忘了我也会累。
只因她是他的爱,所以错的只有我。
他的爱是那样高高在上,那样洁白无瑕,好似我是那样粗鄙不堪。
其实他不知道,白月光也会烂的。
柳如叶就是那个烂掉的白月光。
哦不,这个真相也只有我知道而已,瞎了眼的沈涣之知道什么。
我已经想好了和离,嫁妆也该带回白家,我得好好算算账。
更深露重,没想到沈涣之找来了。
他手上提着食盒,说是亲自为我熬的参汤。
「侯爷来作甚?」
沈涣之换上笑脸,挨在我身边:「来做新婚之夜未做之事。」
我看着眼前人,只觉得荒诞,「沈涣之,你脑子坏掉了?」
柳如叶今日小产,他没了一个孩子,转眼要和我共赴巫山?
8
「阿薇,实话告诉你,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知道许多真相,我觉得是老天看不下去了,他也希望我来爱你。」
「所以阿薇,不要抗拒我的爱好吗?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不好!」我道。
沈涣之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我将准备好的和离书递给沈涣之:「经此一事,我已无意再与沈家纠缠,不如好聚好散,你我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沈涣之:「阿薇,我知道如叶的事不是你做的,你为何还要如此?」
我道:「清白自在我身,你的知道对我来说有什么用?你会为此弃了柳如叶么?」
「阿薇,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冷笑:「我咄咄逼人?方才婆母和柳如叶那般说我说,你怎的不说她们咄咄逼人?」
沈涣之语塞。
嫁入侯府,沈涣之知道我在这受了多少罪,所以我要走,他也自知理亏不敢留我。
不过到底舍不得我那些嫁妆罢了。
「阿薇,难道我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地方?」
我看着他那张脸,如果说当时有,现在也已经消磨殆尽了。
「从新婚之夜开始,你就烂了。」
9
婆母知道我要和离的消息,气的一大早就来到了碧竹居。
她拄着拐杖上座,语气并不和善:「薇薇啊,受了点委屈就要和离,可不是明智之举。」
「受了点委屈?」我重复她的话。
「当初求娶我时侯府说的好听,可我进门又是个什么光景,婆母可要与我去爹爹面前辩一辩?」
她自知理亏,所以只能用长辈之名来压我:「你竟敢忤逆长辈?」
「你可知仅这一条,我沈家就可休了你。」
我心中了然,原来还是为了嫁妆。
若是和离,我可将全部的嫁妆带走,可若是被休弃,这嫁妆只能便宜了沈家。
更何况,我还有七出之条中「无所出」这一条,若沈家上纲上线,我还真讨不到什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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